上官逍遙此時跟著紫金家族的一眾人,從城西一路走到城東,距離天陽府的駐地已經僅剩幾條街的阻攔了。
然而這段距離在上官逍遙眼裡已經變得十分不好過,不管是樓宇之上還是馬道行街,什麼地方都有人在這裡停下,望向天陽府的方向。
“讓開讓開,御林軍奉旨開路,讓開!”在夏擎嶽等人身前的御林軍們見這等水洩不通的場景,只能向前將人群一個一個的拽出來開路。
“這該如何是好,夏重樓此時恐怕已經被圍在裡面了,若是我恐怕恢復原貌之後也會變成這個待遇。”上官逍遙找了一處樓宇上的空位躍上去,看到茫茫的人頭正摩肩擦踵的擠在前方,上官逍遙自認為是無法在這人群中認清楚夏重樓的位置。
就在上官逍遙蹲在樓宇瓦片上犯愁時,聽到身後傳來皇宮隊伍獨特的禮樂聲,回頭望去發覺太子居然與慕容蕭和夏擎秋正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來。
“不好,皇家身邊或許有能將我易容識破的法術法寶,要先躲避片刻。”上官逍遙見這太子出宮的陣仗,急忙跳下樓宇鬼祟的再次拐入一個巷子裡。
上官逍遙的動作其實已經被慕容秋看到了,慕容秋並沒有大動干戈,只是以為是商國或者什麼地方的間諜,一挑頭示意一個探子跟上上官逍遙。
“這個慕容秋,倒是有幾分眼裡。”在巷子裡七拐八拐之後,上官逍遙終於將身後的探子甩脫,不禁心中嘀咕起來。“看來這個地方少有人至此,或許我能在此處看的更加仔細些。”
上官逍遙環視四周,發現這裡臨近了天陽城中一處小河旁,河邊常年洗衣置放贓物導致一股異味,無人願意靠近此處或者在此逗留,對上官逍遙來說這等地方正是他小心瞭望探查的好地方。
打定主意後上官逍遙順著沿河的高牆攀上一處二層稍高的屋頂,正好能看到太子一行人和隔街的紫金家族一行人正在分別往人群中擠去。
“看來這亂子連太子都驚動了,倒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上官逍遙依然不知道自己與夏重樓造成的動靜到底引起了多大的動亂。
……
天陽府,已經被府衙與天陽城的知書罕見的開啟了護府陣,一群人正緊張兮兮的看著府外寬闊街道上的“表演”。
“我是紫金家族老祖夏重樓,我不是什麼賊人,我也沒有在天陽城上設立什麼詭異陣法,這是天陽城的護城大陣!”夏重樓正聲嘶力竭的在天陽府前解釋著自己的身份,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就算是欲攻擊他的人被他小心翼翼的擊退勸阻成功後離去,然而後面依然會擠上來新的熱血士兵口中大喊要為肖遙將軍復仇之類的話與他拼命。
讓夏重樓感到更加難堪的事情便是在空地前發他重樓財的馮八面。
此時馮八面依仗著自己的聖境實力在人擠人的天陽府前愣是劃出了一塊空地,擺上了幾個方桌,而桌上只有寥寥幾碟乾果與冷盤,每個桌子上還有一壺茶水和幾個茶樽。
桌子上坐的不是別人,全都是些與他夏重樓有過節又沒處發洩的對頭,此時正樂呵呵的圍坐在桌子前品著茶吃著乾果零食在看他笑話。
“馮八面,你當真是好生意啊!”夏重樓又一揮手,將幾個士兵擊退出去。
“豈敢豈敢,混口飯吃而已,皆為利往者,談不上生意是有多好。”馮八面朝著夏重樓連連拱手,嘴中不停的告罪。
“你馮八面是不是想著天天吃玉晶當飯吃啊,幾壺粗茶几碟零食便要一枚中等玉晶一個座位?”儘管夏重樓被這一群一群計程車兵折騰的聲嘶力竭,但依然高聲對馮八面譏諷道。
“還有你們,你們這群敗類有本事跟老夫打一場,在那挨馮八面拿刀宰有什麼樂呵可言?”在馮八面桌上落座的不是他人,正是那些被紫金家族與馮八面欺壓或是有利益衝突的家族族長與長老老祖們。
“哼,你儘管聒噪,你若是將這人山人海全都收拾安靜了那我等陪你打一場倒也無妨。”
“就是就是,再者說馮掌櫃這壺中的瓊漿是真的好喝,這板凳坐著是真的舒服,這瓜子都香,你夏重樓可享受不了嘍。”另一個常年受紫金家族在生意上欺壓的小家族族長出言嘲諷道。
“馮八面,你念在我常年去你家山海居吃飯的面子上就不能替我收拾了這群聒噪的混蛋嗎?”夏重樓手上不停地將飛來的弓箭匕首打落在地,還不忘抽空向馮八面喊道。
馮八面也不回話,只是向夏重樓笑著搖了搖頭。
“氣煞老夫了!”夏重樓在原地被不知哪裡來的繩索絆了一下腳,趔趄之中出手不禁重了幾分,將幾個趁機衝上來計程車兵打飛出一丈多的距離。
夏重樓只能在府前的這段距離中反覆騰挪,假若是往別處去的話總會有士兵堅守不退,反而又會被圍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