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遙坐在閣樓上一邊啄飲樽中清茶,一邊看著街道上不斷湧去的人海人浪,心覺是萬分後悔跟著夏重樓做此等荒唐事。
“易容吧,總得把夏重樓給撈出來。”上官逍遙從袖中抽出摺扇,在臉前一掠而過,一張陌生的年輕面孔便出現在閣樓上。
“我叫花明敬,一介藥修。”上官逍遙自言自語道。
在眾人矚目的上官逍遙死屍停放的閣樓下,一個無名青年滿臉憤慨的跟隨著眾人往天陽府湧去。
那青年邊跟著人群走,一邊還在嘴裡大喊:“保衛天陽城,絕不能讓天陽府失竊!”
“沒錯小兄弟,保衛天陽城,為肖遙將軍復仇!”一個士兵湊到青年旁邊,跟著他大喊起來。“小兄弟看你眉清目秀的,天陽城本地人?”
“我叫花明敬,天陽府內淨月觀藥修。”這憤臉大喊的青年便是上官逍遙的易容,隨口胡扯了一個天陽府內的低調門派。
“兄弟!”湊上來計程車兵撲通一聲跪在上官逍遙身前,兩手抱上上官逍遙的大腿。“兄弟我等的將軍被行刺了,現在就躺在那閣樓樓頂上呢,我看兄弟修為高深還望略施恩德救救我們將軍吧!”
上官逍遙不知該做何表情的看著被這人引動跪倒在身前的大片士兵,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裡的威望已經達到如此地步,從汗門原戰場封為將軍到今日為止,上官逍遙不過才成為將軍三四日而已。
“我…盡力而為吧。”見這街道上眼看就要所有人給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上官逍遙只能面帶苦色的答應下來。“但那肖遙被罡雷劈中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各位還望做好心理準備。”
上官逍遙也是順著閣樓柱子連連飛踏上了樓頂,見四個白衣藥修正以淚洗面的圍在他的屍體前,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那個…請讓一下,我是淨月觀的皇境藥修,或許我能醫治一二。”上官逍遙見這四個人壓根沒有看向他,依然在那圍著屍體痛哭不止,只能以身子擠開兩人。
然後上官逍遙便看到了他自己被罡雷劈的渾身焦黑麵目已無法辨認只有一點吐氣的“屍體”,不禁越發疑惑自己的臨戰帝身到底是為何物。
這時旁邊那之前高喊已經無救的年輕醫修瞥了一眼上官逍遙,身子往後緩緩退去,在眾人未察覺時便已消失在視線中。
“將軍還有救,還有救!”上官逍遙大致掃了一眼屍體,眼見屍體居然要如石頭一般崩裂,暗呼不妙扛起來便要走。“容我將將軍帶回淨月觀請觀中老祖再以帝境實力細心醫治,保證將軍安然無恙!”
話音未落,上官逍遙扛起自己的屍體在房頂上幾個騰躍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這個肉體既然已為死物,那就先收入戒指裡再說。”上官逍遙找了一處暗巷中,將即將崩碎的屍體收入戒指,然後又換了一副面孔後穿上一身統領的盔甲出現在巷子口。
這時候迎面撞上了一臉悲憤的章義豪統領,正率領一眾門頭軍士兵以錐形陣在街道上左衝右突直衝往天陽府而去。
上官逍遙見章義豪神色猙獰彷彿一尊殺神,心知是自己無意間又犯了一個錯,生怕章義豪在天陽城中因他惹下什麼事端,便快步吊在隊伍後面。
“章統領,天陽城內發生了何事,為何街上行人官兵皆往天陽府湧去?”上官逍遙還是不放心章義豪的冒失,乾脆側面加速繞過士兵直接靠到章義豪身邊。
“你是誰?別想攔著我!”章義豪連看都不看,咬著牙繼續在人群中帶頭撞出一條路。
“我在宴上可就在你身邊,昨日你可是為我等大漢將士長臉了!”上官逍遙偽裝的正是一個大漢統領,而且今早他親眼見到那位已經出了城門往大漢啟程了。“章統領如此慌張,天陽府內到底發生了何事。”
“對我有知遇之恩的肖遙將軍被人以詭計擊傷,至今生死未知!”章義豪看起來終於在同國將領的身份上回答了上官逍遙的問題,然後腳上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街上的行人頓時哀嚎聲更悽慘了幾分。“我必須要將這個賊人碎屍萬段,居然敢傷肖遙將軍還在城中如此目無法紀的肆虐作惡!”
上官逍遙頓時對這章義豪大感歉意,雖說城中起亂是夏重樓老賊粗心所致,然而這動盪景象卻是他上官逍遙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