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就說,湊我這麼近作甚?你中午是吃了韭菜還是吃了蒜,這麼大口氣!”上官逍遙著實不喜歡一張滿是褶子的臉湊到自己旁邊,出言排斥道。“莫非是宮中作亂?”
“沒錯,有風聲傳言太子胡亂結黨,已有幾位功臣被罷家中。”談到正事,夏重樓恢復嚴肅,身體也恢復了正坐。“我認為這正是時機,不管是二皇子殿下若是想贏得九陽大帝的信任,還是徹底滅掉太子勢力,這正是時機所在。”
“但我們還需要將這結黨真假查明,怕不是太子放出來的鉤子等著我們去咬。”上官逍遙認為皇宮裡的事情沒有這麼輕易便會傳出來,恐怕是太子誘餌釣魚。“我回去派些殺手探子查明真相,方可定奪。”
“那就有勞肖遙了,哈哈哈哈二皇子上位指日可待!”夏重樓臉上掛著笑,給上官逍遙親手上了一杯茶。
“肖遙老弟啊,我這有幾件事還希望你通力合作。”夏重樓臉上的笑越發賤格,搓著手向上官逍遙提出要求。
“何事?老祖你但說無妨。”上官逍遙見這夏重樓臉上又掛起賤笑,心裡嘀咕這夏重樓八成是又惦記起他的真龍伴生草了。
“是這樣的,我想討來幾株真龍伴生草,好收買太子的幾個心腹。你大可放心,這幾位都是些太子的私職,絕對不會在九陽大帝那裡留下權柄。”夏重樓此時已不光是賤笑了,連氣場上都將紫金老祖的威勢丟的一乾二淨,只待上官逍遙點頭答應就要行跪拜禮。
“哼,好你個紫金老祖,你惦記著我手裡這幾株草要惦記多久,沒門!”上官逍遙內心暗諷這夏重樓越發不當臉皮是值錢玩意,明面上還是陪著笑臉說道:“夏老祖啊,我這手上的真龍伴生草可就這麼幾株,不是我不想給,我是真的要用。”
“唉,罷了,大不了就等二皇子上位失敗我們一起掉腦袋唄。”夏重樓一聲哀嘆,袖袍一甩盤坐在椅子上,心裡卻在說這肖遙帝君也學精了。
“行了行了,送你倆株,該買通誰你自己掂量掂量!”上官逍遙見這老賊以計劃相要挾,心中萬分不爽。
“那在此謝過肖遙老弟,這份情我記在心裡了!”夏重樓把胸口拍的啪啪作響,表示自己堅定的站在上官逍遙這一邊。
“你又記住一份情了。”上官逍遙暗地裡嘀咕這人貴為紫金家族老祖,說話如同放屁般沒有分量。
“哈哈哈,我紫金家族當然不會將肖遙公子當外人看,這些情分和解囊相授我都記在心裡,來日必報,來日必報。”夏重樓也自覺這身為大夏三足之尊,在小輩前表現的確太過沒面,只能再次陪著笑臉許下空包袱。
“我還有要事要忙,老祖不必多送,告辭。”上官逍遙自覺該出的血已經出了,該商量的也商量完了,遂要起身回暗夜組織。
“不送不送,肖遙老弟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又得倆株真龍伴生草的夏重樓此時嘴角要翹到天上去,根本沒打算送客。
上官逍遙剛剛走到大門,瞥見二皇子的傳令帶著密函急匆匆的進門。上官逍遙一掂量索性不走了,又跟著傳令回了老祖堂。
“肖遙兄回來的正好,二皇子來的請柬,要我們明天午時去往偏殿參宴。”上官逍遙再進門時夏重樓正低頭看著密柬,見上官逍遙進門抬頭說道。
“看來二皇子也坐不住了,那好,明日便明日罷,我回去便多派些金牌殺手去搞清楚這太子在搞什麼。”上官逍遙接過密柬,大致掃視一眼後在手中染成灰燼。“明天早上便將詳細情報抄一份於你,記得檢視。”
夏重樓聽聞上官逍遙話裡有話,暗指他已將暗夜組織的實際掌控歸為自己,使喚金牌殺手如自家家僕般,也是驚歎上官逍遙這驚才之能。
“肖遙兄不必多囑託,我重樓自當放在心上。”夏重樓見上官逍遙又要走,起身相送。“明日不如先來我這一敘,我們再一起去往二皇子殿中。”
“那是當然,到時我們再作定奪。”
第二日上午,上官逍遙陰著臉再次步入老祖堂,夏重樓的臉上同樣佈滿陰霾。只因上官逍遙派出去的金牌殺手們一夜便將太子的私兵家計給查的底朝天,果不其然這幾日所貶功臣其實早已被太子收買,貶入家中正是一記魚餌在等二皇子的勢力浮出水面。
“這個太子治國不行,搞這些殘害手足之事倒是有點本事!”夏重樓在堂內來回踱步,氣急將手中的情報一摔,紙信如寶刀般插入地面。“這該如何是好,本為我等在暗,他太子在明。如今我們中午若是去了宴席,太子便將二皇子的勢力一眼掃盡,兩方都在明面我們如何與獲得九陽大帝認可的太子勢力抗衡!”
“再者說,萬一這太子一記諫書扣我們一個與二皇子串通奪取皇位的罪名該如何!”夏重樓越說越急,不覺間腳下已使出幾分元氣,整個人如同幽影一般飛速踱步。
“無妨,不如我們來一出將計就計,雙倍將那幾個被貶臣子買下,不肯買的那就由我出動死士殺手給他殺了,再偽裝成他太子的人,把屎盆子踢回他頭上。”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逍遙這時開口說道,手上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再者,我們增加一下宴會的規模,將有意與二皇子合作的人全部拽去宴會,混淆太子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