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天逸自認為已經猜到了真相,便沒有過多理會走進來的獸皮少年,而是看向大門外面,捂著血淋淋的手掌,凝聲說道:“道友既然已經來到了我們周氏家族,何不現身出來一見?”
臉色難看的獸皮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剛走出山林來到岑河鎮的上官逍遙。
經打聽,知道周家乃岑河鎮第一家族,家主周天辰乃方圓百里第一高手,上官逍遙便想過來向他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究竟還是不是他前世所在的那個世界。卻不想剛潛入周家,就發現了讓他怒火高漲的一幕——弒兄篡位!
要知道,上官逍遙之所以隕落重生,便是因為上官飛鷹那個畜生“弒兄篡位”,如今讓他看到周家發生的這一幕,便勾起了他潛藏在心中的無盡怒火,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出手救下週天辰,並說出周天逸“弒兄篡位,罪該萬死”的話來。
沒有理會疑神疑鬼的周天逸,上官逍遙看向軟靠在椅背上的周天辰,聲音略顯親切的說道:“周家主,這孽障是我替你處理掉,還是留給你自己處理?”
周天辰聞言精神一振,不管眼前這個獸皮少年是否就是剛剛出手的那位強者,反正都與他脫不了關係,因此他說的話想來是可以兌現的。周天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梟雄心性的他不待周天辰回答,便果斷的撲向了上官逍遙,這是他頃刻間能想到的唯一生機。
“哼,不自量力!”看到周天逸果斷的撲過來,心情不好的上官逍遙冷哼一聲,手掌閃電般伸出,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瞬間掐住了周天逸的脖頸,然後如拾草芥一樣往邊上隨便一甩。
“嘭!”被甩飛的周天逸狠狠的撞在石牆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全身似乎要散架了一樣。這一刻,周天逸看向上官逍遙的眼神,就像老鼠看貓一樣,充滿了難以言明的恐懼。
而目睹這一切的周天辰,則是一臉的震撼。
“周家主,說吧,這孽障是我替你處理,還是留給你自己處理?”上官逍遙再次詢問道。
周天辰強忍著心中的震撼與喜悅,看向橫躺在牆下的周天逸,咬牙切齒的說道:“多謝恩人,這孽障就留給我親手了結他吧!”
上官逍遙點點頭,說道:“那我先幫你祛毒吧!”
周天辰一臉感激的說道:“那就有勞恩人了。”
或許是有過同病相憐的經歷,上官逍遙對周天辰的態度一直很和善,聞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還有,你也不用恩人恩人的叫我,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叫我一聲上官道友即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有勞上官道友了!”周天辰從善如流的說道。
上官逍遙不再囉嗦,直接隔空一掌印了過去。
周天辰只感一股奇妙的力量從胸口進入,這一刻,體內的毒素猶如冰雪遇到了火山,短短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徹底被祛除乾淨。感受著失而復得的龐大力量,周天辰心中對上官逍遙的感激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
橫躺在牆下的周天逸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感受到族兄修為盡復,知道大勢已去,即便求饒也改變不了結果。只是,他好不甘心啊,他籌劃了那麼多年,每一步都進行得極其順利,眼看就要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卻出現了上官逍遙這個意外,讓他籌劃多年的心血一朝付之流水。
“這位上官道友,我周天逸自問從沒得罪過你,你也跟我族兄沒有絲毫關係,為何你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儘管明白不論是什麼原因讓上官逍遙插手都改變不了現在這個結果,但不甘心的周天逸還是想要詢問清楚,縱然是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你確實沒有得罪過我,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弒兄篡位的畜生,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兩個我滅一雙!”上官逍遙想起他前世最信任的上官飛鷹,心中的殺意如潮水般的湧上心頭,連聲音都充滿了肅殺之意。
周天逸聞言一愕,雖然不清楚上官逍遙為什麼會這麼恨別人弒兄篡位,但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撞上了人家的槍口。
這一刻,周天逸充分的理解了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周天辰雖然因為修煉的緣故疏忽了家族的管理,但他能夠成為周家家主,絕對不是優柔寡斷之輩。在恢復修為之後,聽到上官逍遙那充滿肅殺之意的回答,沒有再跟周天逸囉嗦,直接一掌便斃了沒有反抗之力的周天逸。
“上官道友,我先命人帶您下去沐浴更衣,晚上備宴為您接風洗塵,您看如何?”周天辰神態恭敬的問道。
雖然想盡早知道這個世界到底還是不是他前世所在的那個世界,但上官逍遙幾年都等了,倒也不在乎這區區半天時間。再說了,他重生之後一直待在山林中,穿的都是自己隨意製作的獸皮,舒適性差強人意。如今來到外面的世界,沐浴更衣顯然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更何況周天辰剛剛遭到變故,也要給點時間人家去處理一下家族的一些事情。
因此,聽到周天辰恭敬的詢問,上官逍遙便點頭說道:“也好,就這麼辦,晚上再問你一些事情!”
“但有所命,傾族之力也要為上官道友您做到!”周天辰聞言鄭重承諾道。
“周家主言重了,只是簡單打聽一些事情而已!”上官逍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周家主你先去處理好家族的事情,等晚宴我們再聊!”
周天辰一臉感激的告罪離去,片刻,就有人過來處理周天逸的屍體,然後是六名侍女過來帶上官逍遙去沐浴更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