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溫珩幾人說話,就見青歧匆匆趕了過來,他恭敬的對李乾元道:“主子,包廂準備好了,請跟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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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一見這般,心中便已明瞭,於是十分識趣兒的往旁邊站了站,臉上帶著恭敬的笑,也隨著青歧一起去到包廂。
青歧訂的包廂是這家店裡最大的一間包廂,寬敞的包廂甚至還有一個用一整面屏風隔出來的小單間,專供客人在茶餘飯後,能夠在這裡有地方小憩一下。
包廂佈置的十分清雅,當中一個大圓桌,坐下溫珩一行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臨窗一個小條几,上面擺放著瓶精心修剪的盆栽,以及一個青煙嫋嫋的乳釘紋豆形嵌銅琉璃香爐。看上去倒也雅緻。
推開窗戶,喧鬧的聲頓時湧入進來,放眼看去,就能夠將中心大街上的繁華景象盡收眼底。
關上窗,便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彷彿是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清靜安寧,不受絲毫的人間煙火所侵擾。
甚至在這個寬敞的包廂裡,還有一個博古架,博古架上三三兩兩的擺放幾個精緻的瓷器,以及零星幾個玉器。
溫珩掃視一眼,讚歎道:“倒是一個清雅的地方。”
李乾元聞言笑道:“不過就是一處供普通人消遣的俗地而已,算不得什麼。”
溫珩一聽李乾元此言,再看李乾元一臉得意的表情,他眉頭微挑:“哦?姐夫,這間酒樓的老闆你認得?還是說......”
溫珩笑的意味深長,“還是說這間酒樓是你的產業?”
李乾元聞言開懷大笑:“哈哈哈,就說你小子聰明嘛,不錯這裡正是當年閒來無事,隨意折騰的小產業,當不得什麼的。”
說完李乾元對一旁恭候的店小二道:“去,將你家掌櫃的找來,就說東家找他。”
店小二自從李乾元點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心中大驚,如果不是他多年的臨場反應經驗,使得還能勉強維持鎮定,估計這會兒就得驚撥出聲了。
饒是如此,在聽說眼前這自稱東家的男子找他家掌櫃的之後,他連忙將本就弓著的身子,壓的又低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機敏的問道:“請問客官可有能夠表明身份的東西?”
似是唯恐李乾元不悅,他趕緊補充道:“倒不是小的不信任客官,也不是小的多事,實在是這......”
李乾元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無妨。”
說著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雕刻著一個樓閣造型的精緻的玉佩,他隨手拋給店小二,語氣隨和的道:“拿著這個去吧,你家掌櫃的一看便知。”
其實在李乾元從儲物戒指裡往外拿東西的時候,店小二心中便有了計較,尤其是李乾元隨意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枚雕刻著同他家酒樓造型一致的玉佩之後,店小二實際上對李乾元所言就已經信了八分了。
店小二恭敬的捧著玉佩,微微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店小二一出來,連忙舉袖連連拭汗,剛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眼角餘光就看到了自己捧在手上的玉佩。
他手中的動作頓時僵在原地。
片刻後,他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捧著
李乾元扔給他的玉佩,一路小跑著朝著掌櫃的房間而去。
酒樓頂樓,一個裝修簡樸的房間當中,外間寬大的書桌上,一個髯長二尺、渾身透著一股儒雅氣質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伏案而坐,書桌上的賬本、文書堆滿了半張桌子。
就在這人聚精會神的一手飛快的撥弄著算盤,一手快速在賬本上記著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門被敲響了。
儒雅中年男子脾氣很好的對著門外之人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店小二手中捧著那枚玉佩,戰戰兢兢的推門而入。
“掌櫃的!”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先對著此人施了一禮。
掌櫃的一邊加快手中撥弄算盤的速度,一邊快速的在一旁的賬本上記了幾筆,另外還一心三用的對店小二道:“不必多禮,稍等片刻。”
看著掌櫃的這麼忙,店小二又哪裡有不等的道理。
雖說是讓店小二稍等,但是也不過是讓店小二多等了幾息時間而已。
放下手中的算盤和賬本,儒雅中年人站起身來,朝著店小二走去,他笑容親和,未語先笑:“抱歉啊,讓你久等了。”
店小二連稱不敢。
掌櫃的笑著又道:“這麼匆忙過來,定然是有什麼要事吧?”
店小二連忙將手中捧著的玉佩遞給掌櫃的看,隨即儘量的簡單明瞭的將遇到溫珩等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又指了指掌櫃的手中的玉佩。
“這枚玉佩就是那位公子給的,說是掌櫃的你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