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大人，你回來了。”
寒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菲爾尋聲望過去，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
果然就算他已經成為了四級巫師，也仍舊不能夠感應得到他。這並不是說寒鬼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那個程度，而是因為他生命本質的特殊原因，所以菲爾才無法感應得到他，在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可能都不能夠做到，除非他晉升為七級巫師，或者寒鬼真正擁有了一個身體。
“好久不見了，寒鬼。”菲爾說道，“不過很可惜，這一次我有事要做，所以必須立即離開，恐怕不能夠帶你出去一下了。”
“烽大人的事比較重要。”寒鬼的聲音依舊那麼親切溫和，不帶任何戾氣和負面情緒，“事實上上次能夠看一次光明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不過上次烽大人所說的無麵人，這段時間我恰好去了解了一下，大人有時間聽嗎？”
菲爾頓了頓，然後才問道：“無麵人是什麼人？”
“他們是創造了花匠的人。”寒鬼說道。
菲爾心中頓時一跳，他記起之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之前，就是遇到無麵人的時候，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才真正地擁有了花匠這個身份，而之前，只不過是預備身份而已。
但是，寒鬼之前也說過，無麵人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菲爾不懷疑他有沒有說謊，因為沒有必要。所以自己遇到的那些無麵人，是真的無麵人嗎？
他們是躲在某個地方了？還是自己遁入到歷史的夾縫裡，回到了最開始無麵人創造花匠的時候？
聯想起上次遇到無麵人的時候的怪異，菲爾覺得第二個猜測更有可能。
但是，這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是有人設計了這一切？到底是誰？是夢魘世界的某個存在？還是當初的菲爾普斯·安德伍德？
按理說，他上次是在安德伍德家族故地的地下室裡穿越到無麵人的時間線裡，所以是菲爾普斯的安排比較有可能，但是花匠的創造這樣重要的東西，必然又是隻有夢魘世界的強大存在才能夠了解和控制的。
菲爾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曾經就是菲爾普斯·安德伍德，那麼埃裡克的兒子那個被時空通道偷走的兒子菲爾普斯又是誰？
到現在，菲爾才不會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個巧合。
這個問題在從薇薇安那裡知道他曾經就是菲爾普斯之後就已經產生了，而顯然，這些問題的答案應該就藏在夢魘世界的某處。
想到這裡，菲爾搖搖頭。夢魘世界所涉及到的問題實在是牽扯極大，他一點也不想現在就殘餘進去，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弄得灰飛煙滅。
既然如此，也只能把這些問題先放下再說。
“等我下一次回來吧，寒鬼。”菲爾說道，“下一次，我會找你詢問答案。”
“好的，烽大人。”寒鬼說道，聲音聽起來沒有半分失望，還是那樣的親切溫和。
“那麼我走了。”
菲爾直接走入世界之河當中，沉沒進去。
黑暗襲來，經過一瞬間的時空錯亂感後，菲爾又在遺忘感中堅持了自我，最後看到了那片最大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