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八道了,這些都是咱倆胡亂說的,你才吃水屍肉呢!”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只想全都否認掉,好讓所有的事情回到正軌。
黃毛哼哼兩句,“你愛信不信,反正以後你多注意點他就是了。”
和黃毛一路趔趄的走著,天空也一路的變白著。
等所有事情短暫的安頓好了之後,我累的癱在床上,只想睡個大覺。
黑汪蜷縮在我的床腳處,不時的用尾巴來回的掃動,像個天線一樣蒐集著四周的訊號。
我眯縫著眼睛,放空的看著房頂的某一處,越來越困越來越困。
周公正要和我約定在夢中相會的時候,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人又來尋晦氣了。
“咣咣咣——”
院門被一聲比一聲重的敲響,或者說是被砸響了。
“臥槽,這是誰啊!”
我氣不順的想要裝聽不見,可奈何外面的人好像不見黃河不死心一樣。
我只好胡亂的用涼水抹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誰啊?”我沒有好聲好語的趿拉著拖鞋往外走。
隔著院門,在外面的人聽到了我的聲音,反而不敲門了。
“吱——”
“怎麼是你?”古老的院門被我從裡面開啟後,外面站著的人讓我沒有想到,也讓我瞬間提起警惕心。
而被我警惕之人,倒是笑眯眯的很和藹,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氣不順。
他今天還是穿了一身黑色,銀白色的山羊鬍須在清早的太陽下折射散發著盈盈的光。
不知怎麼的,一見了他我就更火氣大了,我總感覺昨天那個奇怪的薩滿和那場奇怪的際遇,他是有感應的所以及時的避開了。
但是為了坑我,所以不提醒我一下,就放我鴿子。
讓我一個剛正式進入這行的傻小夥子,成了愣頭青。
“小泉不要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我昨晚看過羅盤,今日早晨八點初始,奈河的東北方向會有收穫。”黑衣老先生仍舊笑眯眯的,對我說著他昨天收到的提示。
我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踏過院門外還是站在院子裡,我上下的掃視了他一圈,發覺他沒有跟我開玩笑之後……
“咣噹。”
我直接反手把院門關上了。
我才不聽他在外面不停的說話說的是什麼,他和薩滿是一夥的就肯定也不是好人。
“小泉,你快收拾東西我們一起去吧。”
他還在外面對我喊話。
我不想搭理他,只希望他趕緊走。
他剛開始還是不斷的勸說我,我一邊糾結自己是不是回去接著躺平,一邊又糾結著放任他在我們家院子門口胡言亂語,會不會招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
可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有一陣丁零當啷的銅鈴鐺碰撞的聲音傳來。
而且這種聲音以一種很有節奏的方式,不斷的變換著音調,像是一首高雅非凡的歌譜。
類似於……
大悲咒。
“你有什麼毛病吧,我看你指定是有什麼毛病!”
我重新開啟院門,根本不看外面有沒有過路的鄰居,直接開口罵他。
這個莫名其妙的黑衣老先生一大清早盤坐在我家門口,還用小銅鈴鐺和紅線編成了一串掛起來,又用竹節敲奏成我國絕對著名的歌曲《大悲咒》。
這不是咒我是幹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小泉?”
他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我,問我。
?
我一腦門問號,他還好意思裝無辜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