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王昊在倫敦停著的那一段日子,這一次,他整整離開了加勒比半年之久,堪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長時間的旅行了。
而此時,離開半年之久,對於加勒比近況一點都不瞭解的王昊,正指揮著自己的座駕往拿騷方向航行。
然而就在臨近拿騷的時候,王昊卻從海平面的盡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半年不見,拿騷竟然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堡壘!
雖然具體看不到炮臺上的火炮數量和磅數,但即便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這個延伸出海面的,巨大的磚石結構鑄造而成的建築物,絕對不會是本傑明為了開發拿騷的旅遊業而建造的觀景臺。
“掉頭,我們去托爾圖加!”王昊轉頭對著舵手發號施令。
“什麼?船長,拿騷就在眼前,我們沒有理由特意繞遠去到那種混亂落後的地方去……”
“住嘴!我是船長,在沒上岸之前,這艘船上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命令!”
王昊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舵手的話,並將他一把推到了旁邊,自己親手掌舵。
今天天氣很好,往拿騷的方向正好是順風順水,就在這一遲疑的時間,平等號又更加接近拿騷了。
如果拿騷新建的這個堡壘上裝配的是大口徑加農炮的話,再過沒幾分鐘,平等號就要進入它們的射程了。
隨著王昊一聲令下,其他水手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都快速運動起來,王昊一打舵輪,平等號在海面上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轉身駛向托爾圖加。
此時碉堡內,一個海軍放下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對著旁邊的軍官彙報道:“諾靈頓准將,這艘懸掛著雷霆海盜旗的船隻,在進入火炮射程範圍內就調轉船頭,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
詹姆斯·諾靈頓狠狠地握了握跨在腰間的海軍刺劍,冷聲說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嚴守在這裡,那就放過他。”
隨便在海上抓了一艘商船進行了一點補給,王昊就急不可耐地催促著所有人前往托爾圖加。
王昊總是有種感覺,這半年在加勒比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卡特勒·貝克特這個小矮個搞得鬼。
這個感覺在平等號抵達托爾圖加港時,從側面的到了證實。
當懸掛著閃電擊穿骷髏頭標誌的黑旗的船隻出現在托爾圖加港的時候,王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港口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以往這些膽小鬼們從來不敢直視自己,看自己的眼神也多是敬畏為主,還有一些懼怕在其中。
而現在,王昊從這群懦夫的眼神當中還能看到一些別的情緒,比如說幸災樂禍。
現在急需要一分有關於加勒比近期的情報,尤其是這半年內所發生的樁樁件件,王昊都想要詳細的瞭解。
最終,王昊在一家破酒館裡,找到了他想要找到人。
這是一個酒鬼,也是一個連甲板都不敢再次踏上的水手,同時他還有一個身份,四個月前拿騷港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