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業主,是這裡的主人,您到我家來幹嘛?”
“我是這裡的房屋開發商,我是薛總。”
“哦,失敬失敬,但是不要以為了不起。”席況毫不客氣,“我說,你有沒有自知之明啊?你建造的房子,但是賣出來了,我買下來了,現在我就是這裡的主人,這裡就沒有你的位置了,跑進來幹什麼?出去——”
原來是自己的情敵,薛逸凡冷冷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年紀好像還比自己大一點,雖然戴著眼鏡,看著文雅,但是模樣太普通,還沒有自己長得帥,於是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不就買了這房子嗎,但是,房子的主人應該是劉蘇悠悠,又不住在這裡,她也沒嫁給你。你說你是他的男朋友,我現在追求他,我也是他的男朋友。”
劉蘇悠悠好笑了:“豈有此理,薛總,我答應了才是他的女朋友,我沒有答應你,你就是與我不相干的人,最多算是一個朋友。現在我們有事,請你出去好嗎?”
薛逸凡說:“我跟劉總是朋友,我透過他的朋友向副經理,已經表達了我的意願,我要追求劉總的女兒,他是默許了的。”
女兒認不認自己還懸著呢,現在卻躺著中槍,很無辜地說:“我們只是在京都見過面,一起吃過飯,也沒有對你說過我有女兒,我也沒跟你說過,允許你娶我的女兒。沒有任何人承認你是悠悠的男朋友,你在這裡真是多餘的。”
這人不走,劉蘇悠悠忍不住了,於是對劉向陽說:“拜託,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兒了?這個問題我們要說清楚。”
席況在一邊,把劉蘇悠悠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對其他兩個看也不看說:“悠悠,那些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這個人怎麼辦,你是什麼態度?”
“我視他為空氣,沒態度。”劉蘇悠悠馬上明白了,往席況身邊靠靠,對薛逸凡做了個請出去的姿勢。
“看見了沒有?悠悠態度很明朗,我是她唯一的物件。”席況說完,就把手搭在悠悠的肩膀上。
“物件不等於丈夫,悠悠還沒有結婚呢,我就有權利追求。”薛逸凡眼睛盯著男人那隻搭在姑娘肩膀上的手,不服氣地說,然後,又坐到悠悠的另一邊,對她說,“悠悠,有幸我們都在一個城市,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想我是有機會的,你說是不是?”
見姓薛的坐過來,席況又拉著悠悠站起來,走到那個在楞著的薛總面前,說:“你要看著我們結婚了,你才心甘是不是啊?”
“結婚?你現在結婚?結給我看看呀!”薛逸凡把玫瑰花往茶几上一放,翹起了二郎腿,“難道,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劉向陽在一邊說:“薛總,我證明,他們遲早是要結婚的,所以,抱歉,你來晚了,還我們一個安穩的日子,你找你的物件去吧。”
薛逸凡突然蠻橫地說:“我不走,我就不走!你叫保安來抓我?你叫保安來趕我呢!劉蘇悠悠只要一天不結婚,我就要追求她一天。”
這個人真是賴皮得很呢,就仗著他是這裡的開發商,保安都是他的手下,誰來抓他趕他,劉蘇悠悠也著急了,昨天糾纏,今天再糾纏,這日子還能過嗎?她求助的眼光望著席況。對方穩如泰山,毫不在乎的樣子,拉起劉蘇悠悠,然後說:“悠悠,你確定和我結婚嗎?”
“我確定。”劉蘇悠悠毫不猶豫。
“好吧,把你戶口本找出來,我們結婚去。”
席況的話讓劉蘇悠悠嚇了一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做戲給薛逸凡看嗎?好,作戲就做全套,嚇唬一下,免得讓第三者無休無止死纏爛打下去。劉蘇悠悠本來就肯定了和席況的關係,這麼一問,當然說確定了要結婚的,馬上就到房間去,拿來了戶口本。
沒想到,席況也掏出一個封面一樣的本本,而且說了一句:“現在我們走吧。”
劉蘇悠悠被席況認真的眼色鎮住,又聽他突然這麼說,有點吃驚,:“現在?”
“是現在,到民政局去,把手續辦了,我們就演算法律上的夫妻,我們就算結婚了,看他怎麼辦。”
這倒是一個辦法,劉向陽也佩服了:“是啊,扯了結婚證就算結婚了。今天是個黃道吉日,我看,你們就把結婚證領了吧。”
他不想節外生枝,和悠悠父女關係還沒敲定,再加上這麼一個外人在這裡胡攪蠻纏,有些話也不能說,想盡快地擺脫這個花花公子。於是就說:“坐我的車吧。”
席況又拿出了鑰匙:“我開車來的。”
“你認得路嗎?”見席況無語,劉向陽招招手,“我還有話跟你們說,到了車上再說。”
三個人就往門外面走,最後屋裡就剩下薛逸凡一個人,想想不對勁,又往外面走,他剛剛出了門,席況就跑回來,把門鎖上了,又跟著劉向陽上了他的車。
劉向陽開著車,開出了小區。兩人坐在後面。
好像擔心她要逃跑一樣,席況緊緊地拉住劉蘇悠悠的手,感覺到那手心裡都是汗,手臂還在輕微地顫動,安慰道:“不要著急,不要心慌,不要緊張,我們遲早要走到這一步的,現在已經遲了,只要領了證,我們不就一勞永逸了嗎?”
劉向陽在前面開車,也不說話,一下開到民政局,三個人都傻眼了:大門關著。想起來,今天是雙休日,民政局不上班啊。劉蘇悠悠說,那就只有回去了。
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機會,席況哪裡能放過,於是說:“我們住在偉業的小區裡,物業公司也是他的,在人屋簷下,難免受干擾,何必要給他機會呢?最好今天把事情辦妥。於是問劉向陽:“你在這裡搞企業,不認得那些頭頭腦腦的嗎?”
劉向陽說,他還真不認識什麼領導,市場經濟,只是埋頭搞企業,對外聯絡什麼,包括找自己妻子,都是向南方辦理。但是他又回南方去了。
席況想起來了,焦安子是土生土長的,現在又當領導了,會不會認識人呢?就讓悠悠問一下。劉蘇悠悠本來就不積極,說,這是開後門,非要急著在這個時候嗎?不相信回去,薛逸凡還把我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