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輕笑,其他人也都笑了,不只是凌王府的人,還有時堯的隨侍阿苑也笑了。
“笑什麼?”時堯佯裝生氣的道,“當哥哥的就應該大度不是?”
他這麼一說,笑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有笑出聲者。
大家心知肚明,也都不挑破。
說的就跟平時時遷向他行禮了一樣。
時堯心裡也知道,見時遷笑了,也就不鬧了,“誒呀,小傢伙兒可不得了啊,還得哥哥哄著。”
“走吧,凌王殿下!要不要哥哥扶著點?”時堯笑著說道,就要把手中的食盒遞給阿苑,扶時遷起身。
“不必。”時遷笑著拒絕了時堯的好意,他沒那麼嬌貴,雖然的確有些虛弱,但走個路還是可以的。
時堯看著時遷緩緩邁步走向府外,輕輕嘆了口氣。
今天是時遷母妃的忌辰,時堯吃了點兒東西早早的就來了。現在他們要進宮,去時遷母妃生前的住所去祭拜。
他們並沒有帶很多人,一個車伕,一個霽初。本著低調的想法,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是還是會有一些人注意著,比如時琰和李元傅。
太子在府中修養,腿上的傷已經被人醫治好了,沒有留下病根,李元傅的中風和丞相府上的怪病也都好了,這些都歸功於李元傅尋找的邪老。
時琰和李元傅自然狠時遷恨得牙癢癢,此時見時遷出府,都是難以按捺心中的恨意。
“算算日子,應該是時遷母妃的忌日。他們一定會去應憐居,最近奇雲國逼得緊,就先放他一馬。”時琰咬牙陰狠的說道。
一旁的李元傅目光也是沉了沉,現在不能動時遷,他們不敢拿國家大事開玩笑,畢竟令湘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哪怕澤帝真的很寵令湘,但在節骨眼上,依舊不能放縱令湘胡來,平常的小打小鬧,澤帝都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偏袒,但現在,令湘還在禁足。
“我們不能動時遷,就不能動時遷身邊的人嗎?”李元傅陰冷的說道。
時琰與丞相府有姻親關係,時琰重傷時李元傅也病重,好在後來李元傅找到了邪老,兩人病情才都有了好轉,時琰也是感激,一好利索立馬來找李元傅表示感謝來了。
時琰剛巧要回府,李元傅就送時琰出門,結果剛巧就看見了時遷出府進宮。
“他身邊的人?”時琰略微思索,覺得有些不妥,“洛雲纖時郡主,父皇平時都讓本殿讓她三分;時堯是我大哥,雖然關係不太好,但是他經商十分妥帖,一直充盈著國庫,都動不得。”
“太子殿下,成大事者,要心狠,要懂得取捨。與你關係不好的人,哪怕是個大才,該殺也得殺,否則若是成了別人的左膀右臂,他們將會是你宏圖大業最大的絆腳石!”李元傅沉聲說道,明顯是對時琰的說辭有些不滿了。
時琰看向李元傅,對上了一個堅定的眼神,心中驀然一緊,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時遷到秋門城之前,曾有四個朝臣向本殿透露,說時遷有十多家商鋪,盈利極大,生意極好,而且身邊暗衛無數......當時本殿還不信,時遷在朝無權無勢,怎麼可能會暗衛無數?不過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真的。”最近時堯和時遷走的極近,時堯誰不清楚,哪裡有錢賺哪裡有時堯。時琰忽然說道,這明顯是要與李元傅聯手整合時遷的意思。
“有了錢,可以培養暗衛,可以招兵買馬,時遷的野心不小啊!”李元傅聽完,又想到時遷人前如何人後如何,瞬間覺得自己以前是輕敵了,“他倒有城府,也沉得住氣。”
“在朝臣面前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在父皇面前唯唯諾諾,在母后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時琰附和著憤憤說道,“沒想到......時遷竟是想造反?”
忽然時琰的面色一變,有些驚喜的說道。
“如果有時遷招兵買馬的證據,就有謀逆的嫌疑,那麼就算是奇雲國國君也不能再說一句,更別說這些國使了,還有他那兩個將軍舅舅,也只能看著時遷被處死!”
李元傅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他剛剛只是旁敲側擊的提點時琰,現在發現時琰還挺上道。
“那我們是雙管齊下,還是一招致命?”時琰見李元傅點頭,隨後問道。
時琰說的雙管齊下的意思是時遷身邊的人也動一動,時遷謀逆的證據也查一查或者偽造,一招致命則就是隻查時遷謀逆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