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湘勾唇一笑,“怎麼?你以為本宮不敢嗎?”令湘將烙鐵狠狠印在了時遷的胸口處,隔著單薄的衣料,一股灼熱的劇痛緊貼著面板迅速傳達四肢百骸,一下一下的刺痛著時遷的腦神經。時遷額頭直冒冷汗臉色一度慘白,難以忍受的疼痛迫使時遷呻、吟了出來。
時遷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暴起,脖間亦是如此,良久一股淡淡的肉焦味瀰漫開來,令湘滿意的拿開烙鐵,將烙鐵重新丟回火盆。
正準備叫獄卒過來的時候,聽見外面雜亂的腳步,和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叫喊聲,“人呢!人在哪?快帶路!”
“若不帶路,小殿下有了什麼差池,我奇雲國必定踏平太華的西南!”
那些個獄卒也是不經嚇,連忙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帶路。
令湘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時遷,冷哼一聲帶人從一遍迅速離去了。
待奇雲國國使來的時候,就只有昏死在受刑架上的時遷,還有瀰漫在牢房中的焦肉味和血腥氣。
奇雲國國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讓人把時遷從受刑架上放了下來。明明就一會兒的功夫,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就這,奇雲國國使還是快馬加鞭來的,為首之人怒氣沖天的揪起一個獄卒,瞪著眼睛問道,“人呢!令湘!令湘人呢!”
那獄卒嚇得腿都軟了,渾身直哆嗦,一直搖頭道,“不,不知道......”
有一個奇雲國國使連忙勸住,“罷了,先把小殿下送回府上,讓人先看一下吧!一會兒我等再到澤帝那裡討個說法!”
時遷被送回凌王府,陸悉連忙給時遷診脈檢視,開方煎藥,忙活了一天,總算閒了下來。一屋子的人就湊上來問他,“王爺怎麼樣了?”
陸悉看著一屋子的人,有奇雲國國使,有霽初,葉滿塘,唐心梨還有老管家,陸悉本就不善言辭,看著他們就更犯怵了,猶豫了半天才說了句,“放心吧,還死不了。”
此話一說,一屋子的人有期待擔憂瞬間轉為黑臉。霽初率先懟道,“你可趕緊別說了,煎藥去吧!”
陸悉直到自己說話不太招人喜歡,於是連忙做了個揖走了。
“這是哪來的妖婆?這麼好看的人也下得去手?”葉滿塘周折眉頭不滿道,雖然她嚴格來說並不是時遷的手下,可是在時遷身邊做事這麼久了,對時遷的印象還算不錯。現在看到時遷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說是不擔心那是假的。
“噤聲。”唐心梨淡漠的聲音簡短有力,讓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了一瞬。
唐心梨意在提醒葉滿塘不要給王府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葉滿塘口中的妖婆就是當朝皇后,若讓一些人傳了出去,葉滿塘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而且這件事也會殃及凌王府一眾,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再一個此時時遷身受重傷,應該靜養,一屋子的人在這裡嘰嘰喳喳的反而有些不像話。
“咳——諸位大人,王爺此時需要靜養,不如你們先回去,這裡有我們照顧?”霽初輕咳一聲,很有老大風範的出聲道。
“嗯,也好,我們先回去,有什麼事立即到雲來客棧找我們。”一個奇雲國國使點了點頭,交待霽初道。
霽初笑著應下,讓老管家去送了送那些個國使大人。
殊不知,此時的議政殿上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大戰。
“放肆!我朝皇后豈容爾等汙衊?令湘溫柔賢淑,就算不喜時遷,也斷不會下如此狠手!”澤帝拍案而起,怒視著下方一眾奇雲國國使。
“汙衊?大庭廣眾之下,人人皆見,就是你當朝皇后令湘,率御林軍到凌王府前綁的人!等人找到時,已然昏死了去,你作為小殿下的生父,你不曾問過一句殿下是否安好也就算了,從頭到尾你還在維護傷害殿下的兇手?”
“澤帝,莫不是今日皆是你自導自演?假借皇后之手謀害小殿下?”
“哼!如若不是小殿下,單論十多年前公主病逝的事上,我國就能向你國宣戰了!”
“爾等真是放肆!你們說是令湘下的狠手,那證據呢?你們可有親眼看見?你們說朕自導自演,假借皇后之手,簡直是一派胡言!”澤帝氣的胸前不斷的起伏著,雙目都微微發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