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除了洛雲纖還有其他人?
時遷暗暗的想著,目光一直盯著那還在晃動的車簾,是小姑娘嗎?
車簾很快再次被撩起,出來的人一身青碧荷衣,在出來的人抬頭的一瞬,時遷的目中閃過了一抹欣喜。
是的,是小姑娘。
時遷微微一笑,緩步上前,伸出手臂。白緣秋一愣看了一眼時遷,瞬間就明白了時遷的意思,回了時遷一個微笑,緩緩伸出了手,搭在時遷的手臂上,下了馬車。
“謝謝凌王殿下。”少女軟糯好聽的聲音傳入時遷的耳中,時遷滿意的笑了。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順其自然便好,哪怕在她面前做個啞巴,也挺好。
而一旁本在打鬧的洛雲纖和霽初看著這一幕,臉上都不自覺地浮上了一抹鄙夷之色。
“瞅瞅你家王爺,瞅瞅你。”洛雲纖看了眼霽初,不滿地抱胸而站,“以後沒媳婦活該!”
“雲纖郡主,您能積點口德嗎?”霽初立馬不滿意的反駁道,霽初從小跟著時遷長大,時遷待他還挺好,承諾日後給他娶媳婦,所以在霽初的心裡就一直留著娶媳婦的念頭。
“本郡主怎麼沒留口德了?你自己不解風情怪誰啊?”洛雲纖翻了個白眼,她一聽到時遷向朝中告了假,離開了太華京,她便連忙跟著出了京城,但她來不是為了追時遷,而是為了追霽初。結果出來見了人,還被說是來加忙的。
“我不解風情?這哪有風情可解嘛?”霽初不願和洛雲纖有過多的口舌糾纏,於是提著弓箭便入了一旁的山林,洛雲纖見狀也連忙跟上,“喂!本郡主可以幫忙的!”
兩個人走後,時遷和白緣秋就有些尷尬了。最後還是白緣秋主動提出的話題,“凌王殿下。他們是去打獵嗎?”
時遷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那我去尋些柴枝吧?一會兒他們回來方便生火。”白緣秋眉眼帶笑的看著時遷說道,說完就去一旁的樹林裡撿柴枝了。
山林之中樹木聳立,地上雜草荒枝無盡,偶然枝頭兩聲悅耳的鳥叫配上地上的蟲鳴,相得益彰。
時遷悄悄地跟在白緣秋身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近也不遠。
白緣秋彎腰俯身撿樹枝,他就站著偷偷地看一會兒,白緣秋起身地時候,他就低頭彎腰撿樹枝。白緣秋自然也注意到了時遷,她在時遷彎腰俯身撿樹枝的時候就靜靜的看著,臉上揚起一個滿足而略顯羞澀的微笑,待時遷直起身時,她便若無其事的向前走,換個地方繼續撿樹枝。
洛雲纖出城時過來與她告別,她聽見時遷出城後,就藉口與洛雲纖作伴一起遊玩,不等白連鶴答應兩人就匆匆出了左尹府,離了太華京。
“凌王殿下,謝謝你......”撿完樹枝,兩人要回時,白緣秋忽然笑著說道,她的個子比時遷矮上許多,同時遷站在一處說話時,她總要仰著臉,時遷垂眸看她,輕聲問道,“什麼?”
“從秋門城回來那日,謝謝殿下出手相救。”白緣秋解釋道。
“那日啊......可有嚇到?”時遷沉吟了片刻問道。
“那場面還真沒見過,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還好......”有王爺。白緣秋見時遷同她講話了,一時間有些興奮的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止住了,見時遷看她,她也只是搖頭輕笑了。
時遷的眸子沉了沉,這筆帳先記在時琰頭上,來日再好好的算一算。
“王爺武功是不是很好?雲纖天天跟宮裡請來的夫子習武,但是雲纖一直覺得宮裡的夫子教的不好.......所以後來啊,她就晚上偷溜出來潛進王府......”白緣秋笑著說道。
“並不好,洛雲纖潛進凌王府也不是因為本王,是本王身邊的侍衛個個武功卓絕,她想與他們對打。”然後順便用偷窺下他的臉,洗洗眼睛。時遷平靜的說著,他並不是有意對白緣秋撒謊,但是局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這是為什麼?雲纖說太子殿下武功好,他的侍衛武功也個個精湛.......”白緣秋疑惑道。
“太子是儲君,本王不是,武功不用太好,功課不用太好.......”時遷忽然淺淺一笑,目光望向遠方的山野,目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其實澤帝根本就沒有為時堯和時遷安排習武的夫子,所以時堯不會武,而時遷的武功是跟著他的舅舅雲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