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不喜歡場面事,深夜潛入太華皇宮,找時遷切磋,還不如說是因為招惹了某人,被某人趕出了南蒼皇宮。以至於紀少淵不得不孤身一人提前從南蒼出發,來到了太華。這件事讓紀少淵有些憋屈,故而攢了一肚子氣準備發洩,但是又害怕在太華沒有人的武功敵得上他三招,所以直接來找了時遷。
“既然安如此,想來攝政王一路奔波也辛苦了。”時遷依舊笑著說道,“前不久我父皇離世,宮中妃嬪已經被盡數遣散,攝政王隨便看看,喜歡哪個宮殿就先住上一晚吧?”
“呵。”紀少淵輕笑一聲,“凌王是要本王住後宮?”
紀少淵明顯的十分抗拒,畢竟他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住在別人的後宮,如果有一天傳到了南蒼,只怕他會生不如死。
“哦,是本王疏忽了,剛好本王的凌王府閒置,稍後本王便派人帶攝政王前去歇息。”時遷也是有試探的意思,就是要看看這南蒼君上和攝政王現在是不是像他猜的那般關係。如今紀少淵這麼一說,時遷又怎麼會不懂?
“待南蒼的使團到了,本王會親自將賀禮奉上。”紀少淵起身告辭。
時遷便讓一名公公前去引路,帶紀少淵前去凌王府休息。
時遷便在議政殿繼續批閱奏章,準備明天的出行。
“啟稟王爺,葉滿塘大人在大皇子府,看樣子會留宿。”一個小公公快步走進來彙報著。
時遷點了點頭,不由有些開心但也有點兒疑惑。
著葉滿塘和時堯兩個人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走得近了也好,趕緊賜婚,趕緊生孩子,趕緊培養繼承人。
次日一早,時遷上完了早朝,將一切事務都交給張中庭和白連鶴之後,早早的就溜出了宮,白緣秋已經在宮門外候著了。
“殿下,這裡!”白緣秋跳下馬車就飛撲到時遷的懷裡,隨後兩人一同進了馬車內。馬車緩緩駛過街道,駛出京城。
白緣秋撩開車簾,看向外面的景象,半綠半黃的樹林,充滿了秋天的氣息。
“許久沒有出來了。”白緣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心曠神怡。
時遷伏在白緣秋的肩上,也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寵溺的笑道,“的確。”
“殿下有沒有見過楓林十里?那景象比夏天都要壯觀。”白緣秋似乎很喜歡秋天的楓林,一說起來整個人都很有精神。
“不曾見過,那今日就請白姑娘帶時某見識見識這秋天的奇景。”時遷笑著將白緣秋攬在懷中。
不多時,馬車漸漸駛離了太華京,到達了目的地。
一下馬車,時遷就被深深的震撼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綿延無盡的火紅,但是有夾雜著幾分秋的蕭瑟。
秋風一吹,楓葉翩翩起舞,相纏相繞,就像是兩隻纏纏綿綿的蝴蝶。
時遷伸出手,一隻紅色的楓葉落入他的手掌中,時遷抬眸看向遠方,那是蔓延無盡的橙紅。白緣秋牽起時遷的手,仰頭看著他的側臉,臉上綻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殿下,好像和你牽著手,走到楓林的盡頭啊!這就像是十里紅妝一般!”白緣秋牽著時遷的手跟隨著時遷緩緩邁步向前,似乎會走向幸福的彼岸。
“等你長大了,本王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給你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時遷低頭看向白緣秋,看著那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裡映著他的模樣,心中驀然一動。俯下身一吻,落在白緣秋的眼眸上。
白緣秋瞬間被羞紅了臉,就要一把推開時遷,卻被時遷捉住了手腕。只見時遷淺淺一笑,“阿秋之前可是在大街上親過人家的,怎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還害羞了?”
此話一出,白緣秋的臉更是通紅一片。
“我、我那是醉了酒......跟現在不一樣......”白緣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紅著臉不敢看時遷。
時遷抿著唇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通紅的臉頰,“要不然,阿秋再喝兩杯壯壯膽?”
白緣秋別過臉,不再理時遷,假裝著生氣。
“好了,不鬧了。”時遷也懂得適可而止,於是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道破空之箭逼迫而來,時遷護著白緣秋一一躲過之後,唐心梨帶著暗衛出現。
很快,暗衛和林中放箭的人打了起來。
“殺掉時遷逆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幾個人越過暗衛,直奔時遷而來。
時遷冷眸一掃,赤手空拳的應對,唐心梨被人拖住,暫時抽不開身。縱使時遷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白緣秋看著形勢不對,就上前去幫時遷。
“逆賊!納命來!”又是一聲暴喝,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提一把大刀,騰躍而起就要劈向時遷的腦袋。
時遷堪堪躲過之後,身邊的人又一擁而上,拳腳相碰,因為有白緣秋在,他不免有些分心。就在一瞬間,被人鑽了空子,捱了一拳。
時遷正想反擊,卻聽見那身材魁梧的男人粗著嗓子說道,“逆賊,你確定你還要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