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纖看著時遷那不聽得樣子,對白緣秋低聲說道,“你兇一點兒,這樣他怎麼能聽啊?”
白緣秋不太明白。
“臭小子!你再不下來信不信老孃上去了!”洛雲纖抱胸而站,仰頭看向時遷。
時遷瞥了一眼洛雲纖,冷嗤一聲,“就你那點兒三腳貓功夫,追不追的上我還不一定呢!”
洛雲纖頓時覺得火冒三丈,這傢伙喝醉了酒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有本事你待在上面別動!看老孃不揍死你!”洛雲纖惡狠狠的就要擼起袖子上去。
“咳!你下不下來?你再不下來,我上去了!”白緣秋卻是攔了洛雲纖一攔,害怕洛雲纖上去後,兩個人打起來,時遷會摔下來。
時遷看著白緣秋那不像是作假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道,“那阿秋不許討厭我哦?”
白緣秋雖然奇怪時遷為什麼說不要討厭他,但是還是順應著,“怎麼會討厭你呢?”
聞言,時遷這才準備從牆上下來。
白緣秋將人帶回了府,洛雲纖自然是不肯吃這狗糧,早早與白緣秋分道揚鑣了。
回到府中,白緣秋將人攙扶回了寢殿,本以為時遷醉成那樣子,會乖乖躺在床上睡覺,卻不想,時遷怎麼也不躺在床上,非要親親才聽話。
無奈,白緣秋紅著臉硬著頭皮親了時遷的臉頰,時遷十分滿意的笑了,隨即長臂一收,將白緣秋攬入懷中,合衣而睡。
白緣秋就這樣被時遷禁錮在懷中,掙扎不脫,最後也認了命。
直到第二天起床,時遷還是迷迷糊糊的,捶了捶頭疼欲裂的腦袋,看著正在瞪著他的白緣秋。
一臉無辜的說道,“阿秋為何這樣看著我?”
白緣秋氣的咬牙切齒,本以為時遷睡著睡著可能會翻個身,到時她就可以藉機離開,可是沒想到,時遷睡著後十分老實,一動不動。
於是乎,白緣秋只能放棄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乖乖入了夢鄉。
“沒事兒,身子麻了而已。”白緣秋直接下床就要出去,卻不料半邊腿沒了知覺,差一點摔在地上。
看著白緣秋離去的身影,時遷有些迷茫。接著又躺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被一群朝臣給吵醒。
以張中庭為首,一群朝臣問時遷登基事宜,問時遷軍隊事宜,問時遷兵敗者事宜。如此雜多的問題,煩的時遷又是皺眉又是捏眉心的。
聽了許久,時遷才精神欠佳的說道,“昨夜本王醉酒,今日精神欠佳,腦中太亂,不如諸位將問題整理一下,等本王酒醒了些再做定奪?”
底下朝臣面面相覷後,一位朝臣說道,“殿下,國家大事耽誤不得,你怎可一夜醉酒?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殿下儘早做下決斷。”
張中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似是預設了那朝臣的說辭。
“給本王一盞茶的時間。”說罷時遷走出了房間,命人打了一盆冷水,洗了把臉後,有人送來了醒酒湯。
隨即,時遷望了望天似乎腦子清楚了些,轉身回屋。
“登基之事,事關重大,牽扯甚多,暫時不議。至於軍隊事宜,本王稍後會派人前去整理。至於兵敗者,暫時收押大牢,聽候發落。”其實時遷還沒有拿準主意,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帝位,至於今日的反,也是因為有些人逼人太甚,走投無路罷了。
時遷譴退了眾臣,獨留了張中庭一人。時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皇帝是不是日日都這般繁忙?”
張中庭預設了。
“國家各種大小事宜,都交由皇帝一人決斷,每一天都要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那哪還有時間去陪我的小姑娘了呢?時遷嘆了口氣,他深知當皇帝的辛苦,但是從來沒有體驗過,今天不過這一會兒,聽得時遷頭都快炸了,更何況現在他的腦子還昏昏沉沉的。
“其實本王並不想坐那帝位,本王散漫慣了,當不了這皇帝。”時遷坦言。
“但是皇上現在不能處理國事,朝中必須得有一個人挑起國家重任啊!當初殿下信誓旦旦的要權利,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怎的今日要打退堂鼓呢?”張中庭有些不解。
“或許有些心累吧?”時遷反的目的是為了生存下去,是為了揭開當年的真相,但是當年的真相已經交由司允去撰寫公佈了,他倒是也沒什麼向爭取的了。
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奮鬥的目標,但是還有一個始作俑者沒有得到處置,亦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