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雖年邁,但還能一戰!臣願請戰!”一個鬍子一大把的朝臣身披堅甲,手執利劍的請願道。
“皇上臣就不信凌王一個毛頭小子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擊破這麼多的關卡!臣也願一戰!”又一位身披戰甲的中年男子上前道。
“眾愛卿,那這次我們便拼死一戰!”時景川看著底下的朝臣,起身拿起天子劍,帶領著眾臣走出了宮門,各自帶領著一隊禁衛軍,準備出宮迎敵。
乾程在時景川的身旁保護著,不離寸步。
“派人出宮,召集駐紮在外的軍隊,前來救駕——集結宮內所有的御林軍和禁衛軍和朕一起誅殺這個逆子!”時景川吩咐著,胡副將調來的只是京城附近的駐軍,但是其他地方的駐軍還沒被調集,只要他們可以撐到援軍到來,那麼就還有一線生機。
時景川到達宮門的時候,宮門的守衛正在向後退,而對面目露殺機,一身煞氣,戰袍浸血的軍士中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時遷。
時遷的目光堅定兒淡漠,手中的利劍似乎神勇無敵,每每被時遷揮起時,都能帶起一陣殺伐之氣。
“逆子!”時景川提劍而上,與時遷的利劍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兩劍交錯下,劍鳴在耳邊尚還有餘音,兩人便又開始了撕鬥。
時景川的劍直刺時遷的胸膛,時遷腳下輕點,迅速向後撤離,“父皇,可別怪兒臣不謙讓啊?”時遷冷冷一笑。
戰場之上,只有輸贏,沒有情分可講,這是時景川教的。
時遷手中的劍一轉,左手執劍,微微側身,躲過時景川的劍式後,手中的劍再次一轉,轉在右手,招式凌厲的刺向時景川,時景川揮劍撥開刺來的劍刃。
“琰兒是不是你殺的?”時景川的雙目微紅,似乎有著難言之痛。
“是他找死。”時遷淡淡的說著,目中的寒芒更盛,看著時景川悲憤交加的揮著劍,一招一式都要取他性命,時遷的內心更加堅定了幾分。
“錚鏘——”一聲金屬碰撞聲後,兩人算是有了片刻的休戰。兩人的情況都不太好,身上都受了傷。
“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好,難怪琰兒會死在你的手下。”時景川看著自己殘了刃的劍,有看向了拄著劍的時遷。
“父皇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時遷的劍也捲了刃。
“這劍式倒是讓朕想起了一個人,你那舅舅雲魏便是這樣的劍式,他何時教的你?朕竟然不知?”時景川感覺剛剛被震麻的手臂稍稍有所緩和,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奇雲國真是好本事啊!”
時遷當然沒有錯過時景川的動作,目光一凝後,便見時景川有所動作,連忙出招應對。片刻的停歇,兩人都緩了下勁,一觸即發。時遷用足了力氣,飛身砍向時景川的劍,只聽“錚”的一聲脆響,時景川的劍被生生斬斷。
兩人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時遷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歇,一個空中連踢,全踢在了時景川的胸膛。
時景川被踢的接連後退,吐出一口鮮血。
時遷不給時景川絲毫的喘息機會,一拳揮下,直擊時景川的太陽穴。
“——嗡——”
時景川的腦海中一片嗡鳴。
“哐當”一聲劍落了地,時景川被一拳打翻在地,瑟冷的雨水接連的拍打在他的臉上,也無法喚回他的意識。
恍惚間他聽見了軍士廝殺的吶喊聲,不知道援軍到了沒有;還有一個聲音極其溫柔的女子笑著對他說,“皇上,你來了?”那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溫而不膩。
這聲音他記得,早年間一直出現在夢裡,常常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皇上?”又是一聲低喚,聲音溫緩,聽著很舒服。
這一喚,似乎回到了他剛登基的時候。
澤帝登基一年,八方四國來朝恭賀,奇雲國也不例外,派來了兩位年輕的皇子和一位小公主。
那公主妝容端莊,一身素雅的靜藍色,可那一雙清澈明麗的眼睛透著靈動柔和的光,他一眼就看見了。
那小公主十分規矩的坐在一旁,但是依舊吸引了不少的豪門貴胄的官員的目光。但是那小公主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投給他們,直到她百無聊賴的抬起頭,環視了一圈後,將目光投向了上面的位置。
乾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豔,隨後便轉移開來了。
底下的大臣都喝了酒,興致高的很,都紛紛向上面的人舉杯敬酒。
時景川一一應下,一旁還有一位女人,妝容有些明麗,見底下大臣在不停的敬酒,於是道,“諸位大人是想把皇上灌醉嗎?”
“這,這豈敢啊?大家都是高興,高興。”立即就有大臣笑著站了起來,語調還帶著幾分醉意。
“是啊,今日難得大家都高興,都敞開了喝,酒水不夠了讓人再去取。”澤帝看著底下的群臣,笑著說道,“今日各方來使也都難得來一次,也不必拘禮。”
那小公主就像是一朵聖潔素雅的花開在了塵世一樣,吸引了澤帝的目光,這一切都被他身旁的女人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