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元傅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他怎麼還在李府?”澤帝這才合上奏章看向下面的朝臣,面色略帶不悅。
“不知上進!”澤帝此時深感頭痛,“朕將登基之路都給他鋪好了,掃清了障礙,他都不知道往哪裡用勁兒!”
“皇上,聽說李府有一個江湖人,會易容術,而且是爐火純青,太子殿下想與此人結交,習得此法,藉機除掉凌王。”又一個朝臣上前諂笑的解釋道。
“哦?易容術?朕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不如把人請來,讓朕見識見識。”之前長汀江湖傳聞,卻也不曾見過,如今聽說李府上有一個會易容術的,倒是忽然來了興趣。朝臣將話傳達給還在李府的時琰,這可讓時琰又羞又惱。
“瞎多嘴什麼?這個老頭兒軟硬不吃!寧願老死在這裡也不願意教本太子易容術,現在父皇要看,我拿什麼給他看?”時琰幾乎要暴跳如雷。
被關在李府地牢的邪老躺在裡面的稻草上,翹著二郎腿,得意的看著時琰。最初時琰得知有邪老這麼個會醫的人時,就試圖去拉攏邪老,結果越瞭解越寶貝。
但是當邪老知道這個人不僅與時遷為敵還與他的徒兒葉滿塘為敵的時候,對時琰就沒了好臉色,說什麼都不同意和時琰合作。
時琰氣的要打邪老,邪老直接說,“老夫時日無多,別看我現在紅光滿面,這全是迴光返照,你要是一打打死嘍,那可就是一點機會就沒有了。”
時琰氣的讓太醫給邪老診治,太醫看完之後直搖頭。時琰沒辦法只好將邪老關了起來,一直關到現在。
“邪老,不知道,能否讓我等見識一下您稱絕的易容術,讓我等開開眼?”一個朝臣狗腿子是的衝著邪老點頭又哈腰的笑著說道。
“歐呦,這位大人,你一朝廷命官對著我一個糟老頭子點頭哈腰,是要折煞我老頭子啊!使不得使不得啊!”邪老嘴上說著客套話,可是身體卻是一動也沒動,壓根不領那人的情。
還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說不定心裡想著事成之後怎麼弄死我呢!
“邪老,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好言相說你不領情,那麼到了皇上面前我們奏稟你欺騙儲君,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那朝臣臉色愈發的陰冷難看起來,絲毫沒有剛剛的諂媚之姿。
邪老冷哼一聲。
不過邪老並不是不怕死,他的心裡還是有牽掛的,所以邪老不會乖乖任憑他們拿捏的。
要說這打架吧,邪老可能不擅長,但是這製毒吧,他怎麼著在太華過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啊。於是邪老就在腦中開始慢慢計劃如何逃跑了。
夜色才剛剛暗沉下來,時琰那邊就派人來了,開啟了地牢的門,將邪老帶了出去。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四周都有護衛防止邪老逃走。
邪老在馬車內從腰間摸出一個檀木盒子,輕輕的開啟,裡面有幾隻又小又黑的小蟲子,邪老看著他們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去,咬他們。”那小蟲子似乎可以聽懂邪老的話一般,緩緩的爬出了檀木盒子,爬出馬車,飛到了馬車四周的護衛身上,鑽到他們的衣服裡,咬了一口,隨即爬出。
邪老在馬車內緩緩的輕釦著檀木盒子,那爬出去的小蟲子又爬了回來,邪老開心的笑了,輕輕地又將盒子蓋上。這才似高枕無憂的舒了一口氣,等待著時機。
大概過了一刻鐘,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動靜。邪老覺得有些詭異,不過還是試探的撩開車簾,準備一看究竟。
卻不料剛掀開了車簾的一角,一把長劍就架在了邪老的脖子上。
邪老心中猛的揪起,莫不是今晚就要把命交代在這兒?
“閣下是誰?可與老夫有過恩怨?”邪老屏息凝神,內心祈禱著不要遇見仇家。
“解蠱。”葉滿塘那日看見了趙芸笙的屍體,她知道蠱毒發作的厲害,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這對她的刺激很大,趙芸笙的蠱毒發作用了四五年,而她體內的蠱也臨近四年了,所以葉滿塘和唐心梨兩個人在這裡截了邪老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邪老給她解蠱。
邪老一聽這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頓時喜出望外,“小徒兒,你回來了?可想死為師了!”
“少廢話,解蠱。”又一把長劍泛著寒光架在了邪老的脖子上,唐心梨看著邪老神色冰冷。
“其實那蠱是雙生蠱,需要兩個蠱蟲一齊種下才會發揮作用,否則那蠱蟲就不會成熟,蠱毒也不會發作。”邪老看著唐心梨又看了看葉滿塘,笑著說道,“那這劍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葉滿塘說道。
“那不信的話,為師給你將蠱蟲引出來就好了。”邪老說道。
邪老從腰間取出一根銀針,在葉滿塘的指尖扎了一下,隨後又取出了一個小的黒木盒。木盒被開啟,裡面是一隻紅色的豌豆大小的蟲子,邪老將盒子放在葉滿塘的指尖處,指尖那紅色小蟲子對著指尖抖了兩下,似乎是在傳送什麼訊號。片刻就有一隻豌豆大小的灰色蟲子從葉滿塘的指尖出血出鑽了出來,爬進了那黑色的盒子,一灰一紅兩隻小蟲子的頭抵了抵,似乎是在交流。
邪老笑著將它們收起,說道,“那隻紅色的叫紅顏,那隻灰色的叫枯骨。它們倆是對蠱,只要同時種下,等上四五年,蠱蟲成熟,枯骨會吸食宿主的血肉,等到宿主死亡,枯骨就會鑽出體外,自己去找紅顏,然後進入到紅顏宿主的體內,紅顏的宿主就可以青春永駐了。”
“由於枯骨蠱的毒發時間是三日,所以啊又叫'三日枯骨'。”邪老說完才發現葉滿塘和唐心梨兩個人越發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