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日,練得不錯。”時遷讚許了一句。
李玉珠轉過頭,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多謝王爺願意幫助玉珠。”
“王爺王爺!我呢?我練得如何?”一旁白衣的白緣秋一臉迫不及待的等待著時遷的讚賞。
時遷沒有說話,淡淡一笑,要過白緣秋手中的弓箭,搭上箭拉滿弓,三點一線,屏息凝神——“咻”的一聲,那箭矢便牢牢釘在了靶心之上。
“本王還有要事。”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霽初連忙跟上,臨走之前,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的洛雲纖。
洛雲纖一臉迷茫的看著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兩人,不由嘀咕道,“瞎顯擺什麼呀?”
霽初緊緊跟在時遷的身後,兩人入了主賬,裡面有正在處理軍務的雲蒼祺和雲魏。
“怎麼?那群孫子又想跑?”雲蒼祺看了一眼時遷便知道了事情的結果。近來邊城軍營總有人煽動軍心,要反抗時遷,不過那些人早就在時遷的注意範圍之內,此次前去不過是處理幾個死人罷了。
“吳不改招進來的山匪而已,受不了軍中的苦難日子,偷奸耍滑而已。”時遷淡聲說道。
“這南蒼最近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大有要突襲的意思,王爺還是要多加防備才是。”霽初心下也有擔心,憂慮道。
“紀少淵只怕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京城又有動作了,為了將本王殺死在這西荒,父皇可真是煞費苦心了。”時遷看了一眼桌上的軍務文書,粗略的掃了一眼之後,嘆了一口氣,“官試,武試全部提前,只怕是為了拜託奇雲的牽制,從而一舉將本王拿下。”
“那個老王八,賊心不死,早晚殺進京去,取他首級!”雲蒼祺最近也沒少見刺殺時遷的刺客,有兩三次都是雲蒼祺解決的,此時說起不由憤憤。
“誒,前幾日不是說有個監軍嗎?這人呢?到了嗎?”雲魏適時開口。
“在半途就沒了音信,據說是內部有人下殺手,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時遷的目光落在西荒的地圖上,看著圖上的山山水水,心裡不住的揣測著,司允究竟去了哪裡。
“這麼說,他們是要滅口?”雲魏一驚,“這監軍是你的人?”
“不是,這監軍名司允,他喜歡母妃數十載,見不慣澤帝的做派,就經常在母妃和我的事上忤逆我父皇,所以我父皇要殺他滅口。”時遷說道。
“司允,這名字有印象,好像是神捕門的掌司?”雲蒼祺回想著。
“的確,不過現在神捕門已經被禁軍接管了,神捕門內之前的所有人,出了司允在逃,都被就地正法了。”時遷覺得西荒的戰事也應該緊一緊了,否則等官試和武試全部開啟,等澤帝選出了新官就不好辦了。
倒不是說新官可怕,只是讓澤帝身邊有了可用之人,且西荒戰事再打上幾年,京城的朝局就又要變動一番了。那時候,再謀劃就又將是十多年的光景了。
“京城如此鉅變,你打算如何?”雲蒼祺問道。
“哪怕官試、武試提前,最快也是在祭祖大典的日子前後,西荒的戰事應該在祭祖大典之前半個月結束。並且父皇肯定不會讓我輕易回到京城,只怕道路之上會設伏。”時遷的心裡已經有了規劃,“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主動出擊,不能被南蒼牽制。”
“不如我率人夜襲,突襲南蒼駐軍。”雲魏提議道。
“不急,北宮寒是南蒼君主,紀少淵是南蒼攝政王,兩個南蒼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裡,只怕不好突襲。”時遷制止道。
“那你有計劃?”雲蒼祺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舅舅們有沒有聽說過這邊城之內北月七遺留了什麼東西?”時遷忽然問道,如果有的話,說不定可以借用逼退北宮寒。
“留有東西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不確定。這訊息只在太華流傳過,不過也就一段時間,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雲蒼祺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若要拿這遺物做文章,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那東西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那東西長什麼樣子。
“那可未必,北宮寒堅持了四年,怎麼說也是愛之深了。北月七對北宮寒什麼態度,什麼東西對北月七可能是有意義的,你們知道嗎?”雲魏說道,“否則時景川那老賊怎麼可能沒動靜?”
“我記得舅舅們曾經說過,北宮寒為北月七建造了一座宅院,那座宅院有什麼特別的嗎?”時遷思索著。
“有一顆百年的銀杏樹,而且北月七在邊城居住的時候,也挑了一處帶有銀杏的宅子。”雲蒼祺思索片刻說道。
“銀杏?”時遷細細的回想著,邊城之內似乎沒有銀杏樹。
“邊城易主已經四年了,那顆銀杏早就不在了,被挖到衙門了。”雲蒼祺猜到了時遷所想,不由暗歎了一聲。
“舅舅去過那處宅子?”時遷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