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前,時遷出生時,是奇雲國當時的太子和雲魏一起去的太華國,雲魏領的護軍保護太子;兒雲蒼祺那時候還不是將軍,正在戍守邊疆。
所以這真的算是雲蒼祺第一次與時遷正式的見面。
“你小子再敢說些老子不愛聽的話,老子不介意把你的牙掰下來!”雲蒼祺聽見雲魏的話,一個刀子眼飛給了雲魏,咬牙切齒的磨了磨後槽牙。
時遷忍不住笑了笑,這笑不同於以往,是發自內心的,是有原因的......淡漠的眸子裡也有了片刻的笑意,他看著雲蒼祺,又看了看雲魏,他忍不住去想,奇雲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他母妃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地方?
在太華京的極西之地,有幾處敗落的小院兒。
李玉珠目光空洞的看著殘破的屋頂,有幾處殘破的地方,洞悉進來了些光,打在她滿臉淚痕,慘白而又紅腫的臉上,毫無溫度可言......
李玉珠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現在身上蓋著一件白色的外衫,遮蓋了身軀......一旁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已經冰冷的屍體......
門外站著的是一臉淡漠的司允,司允的身上沒了外衫,顯然給了李玉珠。
司允看著手中的劍,看了許久許久,“娘娘,司允已經麻木了......”
良久,房內傳來動靜,司允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
李玉珠顫抖著手,摸上了一邊的碎瓦礫,但是那瓦礫一點兒也不尖銳......李玉珠看著那碎瓦礫,最後目光落在了門外正在看著她的司允身上。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司允,司允也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兩個人就這麼遠遠的望著,似乎彼此都可以猜到對方在想什麼。
司允在門外站了很久了,在司允聽見這邊的異動之後,他就提劍趕來,乾淨利落的把人給解決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李玉珠已經被人糟踐了。
當時李玉珠嘶啞著聲音痛哭,到後來抽泣的問他為什麼不早點兒來,得不到司允的回答,她也不鬧,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司允,緘默的流淚......
司允給她遮蓋身體的時候,她也不掙扎。司允退出去後,她也十分的安靜,躺在那裡,目光空洞的望著房梁,似乎失去了靈魂......
司允冷漠的走進屋子,將手中的劍拔出鞘,放在李玉珠的手邊,扯了扯嘴角,“想死,用這個。”
說完,司允就轉身準備離去了,大有不再管的架勢。
“不!不!你不能走!”李玉珠許久沒有說話,嘴唇乾澀,聲音乾啞,一說話還帶著哭腔,這些幾乎是她吼出來的,生怕司允就此離去,再不回頭。
“不想死,就等著。”司允沒有回頭,出了院子,他反而迷茫了。
太華京這麼大,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了。時遷走了,京城還有誰可以幫忙?李玉珠還不能回到丞相府,她這個樣子,只怕惹人非議,而且只怕這裡面還蘊藏著陰謀!
司允自認他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所有善良真情都留給了一個已亡人。但是他在聽到李玉珠的求救後,還是出手了,司允將這一切歸咎於——羽妃良善,若羽妃看見了,必然也會要他去救。
這無關任務,無關罪犯,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事件,他看見了,也就出手了。
最後司允溜進了鎮國公府,畢竟洛雲纖和時遷的關係還不錯,鎮國公府無關朝廷紛爭。洛雲纖雖人有時候有些蠻橫,但是人卻是善類,心無城府,可以信任。
恰巧今日白緣秋來鎮國公府玩,一時之間,心中難掩思念,兩人在繪丹青。
對於司允這不速之客,難免有些厭煩。
“神捕門就這麼無法無天嗎?鎮國公府你也敢闖!”洛雲纖氣的直接扔了畫筆,叫來了一眾家僕,準備將司允打出去。
“郡主息怒,微臣有要事相托。”司允莞爾一笑。
奈何洛雲纖壓根不吃這套,誰不知道“笑面閻羅”的稱號,洛雲纖並不認為這笑是善意無害的。
“雲纖,或許真有隱情呢,不如先聽聽。”白緣秋勸道。
司允不由側目看了一眼白緣秋,面上露出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