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皇上手諭,怎可擅自進入應憐居?”乾程氣的胸口不斷起伏著。
“剛剛我看見有個黑影閃了進去,以為是什麼刺客,便追了上去,進去後,那黑影又不見了。我就想著這宮殿裡頭會不會又什麼暗道,就搜查了一番,怎麼?有什麼不妥嗎?”司允淺笑這說道,“你我都是為皇上做事的人,都為皇上安全著想,只是做法不同而已......”
乾程看著司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一時間竟找不出來反駁司允的話。只好不理會司允,自己攢著一肚子的氣近應憐居又排查了一番。
出來時,司允還沒走,乾程的火也去了大半,只是臉色依舊不太好,“你來幹什麼?”
“邊關急報。”司允笑著說了句。
唐心梨和葉滿塘回到王府覆命時,已經幾近黃昏了。今日皇宮一行真是驚險又刺激,力氣消耗了不少,還提心吊膽的,讓葉滿塘一進王府就生出一種飢餓感。
但是唐心梨說應該先向時遷覆命,於是葉滿塘便忍著飢餓感跟著唐心梨一起向時遷覆命了。
時遷聽完不由眯了眯眼睛,手指不自覺的響起沒有絲毫節奏的叩擊聲。
司允,司允,又是司允,司允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幫他?
“王爺,你能不能待會兒在想,我都快餓暈了......”葉滿塘扁著嘴說道,目光之中還帶一些幽怨。
唐心梨輕咳一聲,示意她收斂。
時遷卻是淡淡一笑,“去吧。”
兩人告退,書房內只剩下了時遷和霽初。
“沒想到,她們倆這麼能拼,咱們是不是多此一舉?”時遷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兩人已經是在和好的路上了,時遷也沒必要一直不給霽初好臉色看了,適當的給彼此一個臺階下,雙方都不會太尷尬。
“王爺這叫有備無患。”霽初溜鬚拍馬道。
這招明顯的很受用,時遷笑著看向霽初,“有時間應該拜訪一下司允了。”
這兩天他的動作太頻繁,京城處處戒嚴,暗中不知道多少暗衛在凌王府外盯著他,所以這兩天時遷準備消停上些時日。
“王爺,邊關急報。”一名暗衛忽然出現,雙手奉上一封密函。
時遷看了一眼,轉手將密函遞給了霽初,霽初看完之後說道,“這戰事吃緊也不是一兩天了,怎得今日催的這般急?”
“這西荒的戰事也是打的莫名其妙,這最近又是怎麼了,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這戰事倒是會讓我們輕鬆一陣子。”時遷在軍中並沒有什麼勢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惜命自保,所以在軍事上並沒有發展。
“是啊,戰事一吃緊,皇上的注意力就會從我們這裡轉移了。”霽初也附和道。
“不,前段時間時堯著急入股聚雲樓,要分紅得利,應該是國庫吃緊了。國庫消耗不起長久的軍資費用,所以時堯著急入股集資,最後我給一成他都接受,你真以為是給我面子?”時遷輕笑一聲,“不過是聚雲樓一成的利都讓他急需罷了。”
“那大殿下......這些天來都是虛情假意?”霽初忽然有些搞不明白了。
“那倒不是。”時遷想起時堯目中盪開一層柔意。
在這太華京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也就時堯待他坦誠真心了。
“他們應該會借兵。”時遷繼而說道,臉上還帶著淺笑。
時遷一說,霽初立即明白了,“王爺是說,澤帝會向奇雲國借兵?”
“南疆戰事剛剛平息,而且回京那次,鬧得南疆小國與我國有些不太愉快,南疆眾國自是不會借兵給我們的;西荒戰事正起,而挑起戰爭的南蒼國也是西荒之地的強國,西荒也不會借兵給我們;至於東原、北域之地,他們尚還自顧不暇,怎會借兵給我們?所以只能向奇雲國借兵,而且先前奇雲國也出兵幫助過太華......”時遷雖然沒有發展軍隊勢力,但是太華的軍事他還是知道不少的。
“王爺,只怕這次皇上還是會找你的。”霽初聽完之後,說道。
“是啊,本王回京之後,在京城接二連三的出事,奇雲國自是不會輕易借兵......還是會找本王......”時遷忽然覺得有些幸運,有奇雲國做靠山,他得以活至今日,甚至還不算太差。
“不過,也難保他們給王爺出難題,王爺還是要小心才是啊!”霽初擔憂道。
“嗯......”時遷應了聲,覺得的確,畢竟最近自己太囂張了,唐心梨把李元傅的雙手割了,還把他毒啞了。然後唐心梨和葉滿塘連個人還在澤帝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了,不管是誰,站在澤帝的角度去看,都會氣的半死。
而丞相府今日本就禍不單行,李元傅去了一趟皇宮,回來之時卻是失去雙手還被毒啞了嗓子,李元傅的嫡女李玉珠早已經伏在李元傅的床邊哭成了淚人。
“大小姐,莫要傷心了,老爺看到了會心疼的。”一旁的管家勸慰著。
“啪——”李玉珠卻是猛然甩手給了那管家一巴掌。
“呸!狗奴才!我爹爹讓你來是看家護院,打理府中一切大小事務的,你倒是看看今天府裡亂成什麼樣子了!”李玉珠臉上還掛著清淚,但是渾然天成的大小姐氣質卻依舊展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