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畫了幾道黃紙符,出了門,就看到白安妮和胖子已經在吃晚飯了。
說是吃晚飯,其實現在還沒有那麼晚,也就四五點鐘的樣子。
不過我還是愣住了。
只見胖子和白安妮面對面而坐,深情脈脈地看著彼此,胖子一臉淫蕩的模樣,而白安妮卻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
看到我出來了,兩個人完全不顧,就好像沒我這個人一樣,胖子拿起筷子,夾起盤子裡面的青菜,在我面前送到了白安妮的嘴裡,白安妮心安理得地張開嘴,吃了起來。
我的心裡頓時一陣翻湧,不知道什麼感覺。
大爺的!
在我的家,大白天,赤裸裸秀恩愛。
撒狗糧。
更可氣的,胖子這貨,拿著我家的飯菜,借花獻佛,完全當成了自己家!
禽獸!
不要臉!
我暗暗罵一句,說道:
“我是不是不應該出來?要不我再進去?你們倆繼續?”
胖子放下筷子,回道:
“沒眼色,還用問嗎?該幹嘛幹嘛去!”
我去你大爺的吧。
我轉身就要回屋裡,卻被白安妮給攔下了:
“快吃飯吧,吃過飯還有正事。”
正事,你知道有正事還在這兒親親我我秀恩愛!
但我不跟你們計較,正事為主,我還是知道的。
我姥姥在這個時候把晚飯做好,再合適不過。
四五點鐘的時候,按照我們這兒的規矩,國現姥爺那邊,就該穿孝衣,準備“押紙”了。
至於什麼是“押紙”,我們稍後再說。
我姥姥肯定也過去幫忙了,畢竟是街坊鄰居,有力出力,這都是應該的。
我坐下來,開始吃晚飯。
可是我卻有些魂不守舍。
吃過晚飯,好戲要登場了。
因為我要哭!
對,沒錯,我要哭。
而且還是大哭特哭,大聲地哭,哭到讓街坊鄰居都能夠聽見。
因為我要去給國現姥爺守靈。
按照我們這兒的葬禮習俗,除了亡人自己家裡面的直系親屬,外地的親屬,得了報喪資訊之後,回來參加葬禮,不管是坐車的,騎車的,都要在進村之後,必須下車,然後,開始哭。
一邊哭,一邊高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