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撤!
此時不撤,更待何時啊!
可是我們剛抬腳走,就聽到大殿後面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
原來有人,我們幾個人又停了下來。
不多時,從殿後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大概有五六十歲,跟我們的校長大人相仿,頭頂一頂烏紗帽,身穿一襲紅色官袍,氣度不凡,跟我們那位身著金絲道袍的校長大人相比,有過之而不及啊。
我一看著這個人,頓時想起了白安妮剛剛給我們介紹崔判官的時候,對他的描述:
頭頂烏紗,腰圍犀角。手擎牙笏,身著絡袍。腳踏一雙粉底靴,登雲促霧,懷揣一本生死簿,註定存亡,鬢髮蓬鬆飄耳上,鬍鬚飛舞繞腮旁。昔日曾為唐國相,如今掌案侍閻王。
對比一番,雖然他沒有懷抱生死簿,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大名鼎鼎的崔判官還能是誰!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噗通”一聲留給跪下了。
不是我膽兒小沒出息,更不是我骨子裡的奴性,實在是,面對這樣的大官兒,我無力抗拒啊。
我剛跪下來,胖子也跟著我“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我心想這貨終於腦子開竅了一回啊,也看出來走出來的的人就是崔判官,知道下跪。
但我錯了。
我又一次高看這貨了。
胖子極其小心地湊到我耳邊問道:
“梳子,你發現什麼了?幹嘛突然跪下來?”
我……
我去你大爺的啊。
我非常,極其,特別無語的有沒有!
你沒看出來你跪個毛線啊。
這個智商,實在是令人捉急啊!
我問胖子:
“那你為什麼跪下來?你發現什麼了?”
胖子如實回答:
“我看你跪下來,我就跪下來了啊,我哪裡發現什麼了。”
我更加無語了!
我用眼神看了看崔判官,小心翼翼地告訴胖子:
“他就是崔判官。”
胖子先是一愣,抬頭看了看崔判官,瞬間汗就出來了,畢恭畢敬地對著崔判官就給叩了下去,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