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沒有過多關注。
返回初陽峰後就躺了下來。
用他的話說：亂吧，亂吧，越亂越好。亂起來，就沒人關注他了，可以繼續苟著默默發育。
“除了天帝之外，恐怕各方都希望亂起來。”天元山主更是直言不諱，“龍族，妖聖宮，佛宗，深淵，甚至我們人族，都希望來一場大亂，將天帝拉下馬。”
“為什麼？”姜明詢問。
天元山主站在欄杆旁邊，望向萬界拍賣行：“我們人族看似勢大，可實際上太過散亂，被各方瓜分。天庭統御，佛宗渡化，妖族吃人，深淵更不用說了。透過天元大陸就可知一二，看似人族聖地掌控大勢，可實際上呢？仙臨凡塵之後，哪管人族的死活。聖地也不在乎，佛宗更不在乎，深淵甚至摧毀了你們的世界。”
“只有亂起來！”他伸出手朝前一抓，“散亂的各方，才能凝聚成一股，甚至有機會將天庭拿下，將佛宗鎮壓，將深淵踩在腳底下，我們人族才有希望成為這方天地的真正主人，而不是現在的有名無實。”
“我們人族，有準聖巔峰之境的存在嗎？”姜明又好似再問自己，“若是沒有，亂起來又有什麼用！”
天元山主轉過身，大有深意的笑道：“我們人類，也是最為古老的存在，若是沒有巔峰準聖，你信嗎？雖然我沒有見過，可我不信！”
姜明沉思。
這裡根本沒有造人傳說。
世界誕生之初，萬族孕育而生，其中就包括人族。
要不是人族天生體魄弱一些，沒有本命神通，在初始階段成長慢一些，哪還有其它族類的什麼事兒。
“有沒有無所謂！”姜明站起了身笑道，“在凡間時有句話說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別人永遠不如自身。自身強大，才是根本！”
“說得好！”天元山主撫掌，“今後有什麼打算？”
“鎮守此地！”姜明道，“就是天帝踏入天元界的範圍，我也有把握周旋一二。若是拼命，不顧一切，我能將天帝拉下馬。”
“這樣至少能夠自保了，但……”天元山主皺眉，“還有一個短板！”
“短板？”
“嗯！”
“老哥說說。”
“地方太小了，若是從外面以大陣圍困，日夜不停的轟擊；或者直接將這片疆域給強勢切割下來，挪移到時空洪流中，如何應對？”
“這……”
姜明皺眉。
這一點他還真沒有深想，如今提了出來，就要細細思量了。
念頭轉動之間，便有萬千種想法。
最終匯聚成一條思路，暫時壓下。
天元山主返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繼續療傷。
“師兄！”鳳凰小師妹摟住了他的手臂，“要不要給你解解壓？”
“解壓？”
“嗯！看你，愁眉不展的，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使面對最壞的情況，我們也能前往傳承之地。真到那一步，修煉到絕顛境界，返回之後激他們全部滅了。所以啊，不要多想，現在我給你放鬆放鬆。”
“說的有理……手別動，嘶，別動。”
“師兄，寶貝兒都抬頭了。”
薄霧籠罩，隔絕了視線。
就著夕陽，眺望著萬里江山。
陽臺上。
演奏出一曲嘶啞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