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枚淡淡道,“娘現在還為她說話?她剛才都承認了,就是她故意壞了若琳的名聲的。”
張氏訝然,忙拉住她小聲道,“她真承認了?”
“還能有假?”
“這孩真做得出來!”張氏皺起了眉。
見院裡一片混亂,二人就去了正屋那裡坐著,事情弄到這一步,兩家也許是該坐下好好談一下了。
請來的是鍾鏡香,慣來是他看的。
鍾鏡香開了方,只叫唐英修養幾日就好了,也別提別的。
柳氏就放下心來,送走大夫後,臉色冰冷的來到正屋,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唐枚看。
張氏知道柳氏的心情,哪個母親不疼女兒呢,便道,“枚兒是一時情急,才用了這個法。”
明明是柳氏教導不善,才叫唐英做出這等事,唐枚冷聲道,“我沒做錯,倘若像娘那樣好聲好氣,她豈會老實的交代出來?二嬸,剛才堂妹也承認了,這事是她一手設計的,什麼救人,全是她設計好了的,要不是她答應那婆來演一場戲,若琳就不會被人撞了摔下去。二嬸,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她全無一點晚輩對長輩的樣,語氣極為嚴厲,透出了威壓之氣,像是個侯爺夫人了。
柳氏本是要開口訓斥幾句的,倒是說不出來了,可到底不甘心,眯了眼道,“就算她做錯了,你拿刀嚇人就是對的了?”
“是我錯了,這原是二嬸應該做的,不該我來審問她。”唐枚輕嗤一聲。
那是在說她不盡母親的本份,柳氏嘴角抽搐了兩下。
看唐枚實在太沒禮貌,到底也不是柳氏的錯,張氏拉了下她的手,斥道,“枚兒,你怎麼同你二嬸說話的?還不認個錯?”
論親情,她是侄女沒錯,可論官場品級,柳氏還得叫她聲夫人,唐枚坐著沒動。
柳氏咬了牙道,“哪裡能讓侯爺夫人來認錯,大嫂,今日的事就罷了,是英兒做錯事,我這個做孃的也沒有教育好,委實是我失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著英兒的,還請大嫂放心。大嫂來這一趟也累著了,還請先回去休息罷。”
張氏知道柳氏的心裡不好過,見她有送客的意思,當下就看了唐枚一眼。
可唐枚哪裡會走,唐英只是承認錯誤了,可卻沒有一個反悔的態度,這就完了嗎?什麼懲罰都沒有?她冷笑道,“若是堂妹被人生生毀了名聲,連說好的親事也沒了,不知二嬸作何他想?”
“什麼,三小姐同那賀家……”張氏一驚。
“是,已經不好嫁去賀家了。”唐枚看著柳氏,“二嬸,難道堂妹不應該同人解釋清楚嗎?”
柳氏變了臉色,“難道你要她站出來說清楚?”
“二嬸也怕堂妹的名聲壞了?”
柳氏閉口不言。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為了給哥哥找個好媳婦,設計害人,這傳開了,哪裡還會有人肯娶她?
“既然二嬸知道其中的厲害,我也不為難二嬸,名聲這東西就跟水一樣,潑出去了,汙了,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收回。那賀家原本咱們府也不放在眼裡的,不成就不成了,可堂妹犯的錯卻令人髮指,她要是不來府裡跟若琳道歉,我不會饒了她的!”
柳氏像是掙扎了一會兒,才道,“到底她同你是堂姐妹!”
言下之意,那邊只是姑嫂。
唐枚哼了聲,“她若是真把當我堂姐就不會做下這種事。”
“枚兒……”張氏還是怕鬧得太僵,畢竟是一家人,她同柳氏慣來也是好的,可唐枚今日卻一次又一次給柳氏難堪,還把家裡的下人打成這樣,她免不了要打圓場,但也不好叫女兒白費功夫,就道,“要不等過兩日再說,等英兒身體好了再去道歉。”
“過兩日?她明日就得來道歉!”唐枚並不退步。
正說著呢,就聽外頭一個聲音道,“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你那小姑既然都被咱們旭兒背過了,你不如就成就了這門好事,沒聽外頭怎麼講呢?什麼話兒都有,再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了,不如就嫁進來,不好嗎?”
卻是唐士昌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唐旭。
他們二人回來已經聽人講了來龍去脈,唐士昌就急吼吼的跑了來。
唐旭忙道,“父親,您怎麼能這麼說?”
唐士昌一瞪眼,“怎麼就不能這麼說?你可是好心救了她小姑,就是英兒設計的,也是與你無干罷?說出來還是一樁巧事呢,佳人才,哪裡不好了?外頭那些風言風語,等你們一成親,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枚兒,你說是不是?到時候兩家就是親上加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還真是打得好算盤,看來唐士昌也很想同侯府結親麼,難怪柳氏也一直偏袒唐英,莫非他們都是事先知道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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