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寧聽說是個公,頓時喜得合不攏嘴,忙去看苗姨娘了。【葉*】【*】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倒是賈氏先笑起來,“果然是個公呢,看來苗姨娘一直說的倒是不假。”
中醫請脈看男女也是有幾分準的,張氏也笑了,“是個公最好,咱們唐家只一個宏兒,倒是好幾個小姐,如今添了一個,乃是喜事。”一邊就吩咐人給苗姨娘送些東西去,有補品,有布料,還有一對華貴的首飾。
她作為主母,總是要大度些的。
陳姨娘也告了退,去苗姨娘那裡了。
“那奶孃也到了麼?”賈氏問。
“前兩日就安排在府裡住下了,是鍾管事在外頭找來的,看著人很可靠。”那鍾管事就是秦媽媽的兒,如今管著外宅一些事宜,張氏也很是信任。
賈氏便不再問,心想這母女倆指不定有話說,坐了坐就回去了。
唐枚果然問張氏道,“那孩也叫苗姨娘看著麼?我看她自個兒都沒長大呢,就是有奶孃,會養麼?”
“總要叫她試試,宏兒也是給陳姨娘帶的,那孩才從孃胎裡下來,難道我就要來了不成?還小,不急這些。”饒是對苗姨娘有所防範,張氏始終覺得奪別人孩太多狠毒,稍微大些,孩懂得父母恩了,再兩邊走走才是最合適的。
陳姨娘那是性好,不怕她生出多少壞心來,可苗姨娘卻不是這樣的人,唐枚不由皺了眉頭。
看她擔憂。張氏拍拍她的手道,“你別擔心這些,出了邵姨娘這種事,我哪裡還會不曉得?她若是不珍惜這個機會。也罷了,我不會覺得愧對她。”
原來也是仔細想過了,唐枚也就放了心。
那苗姨娘看著剛出生的兒。眼淚流個不停,見到唐士寧來,更是哭得狠了。
唐士寧抱著孩看了看,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老爺只知道看孩呢,卻不知道我疼的要命,差點死了。”苗姨娘拉著他袖撒嬌,身體扭來扭去。像條美人蛇一般。
她原來懷著身,唐士寧儘管喜歡她,倒也不敢大意,算起來,已是好久沒有碰她了。如今見她生下孩,那身體儘管被棉被蓋著,也仍然看得出玲瓏有致,頓時喉頭就發緊,又見她替他生下兒,心裡又多了幾分疼惜,忙坐下來把她摟在懷裡。
屋裡一干丫環婆忙避了開去。
刑婆見狀忍不住笑,卻是上來道,“老爺。姨娘剛生下孩,可不好亂動的。”
唐士寧老臉一紅,瞪了刑婆一眼。
苗姨娘撅著嬌嫩的紅唇,嬌聲道,“給我去催催廚房呢,倒是餓的狠了。”一邊朝刑婆使眼色。
刑婆會意。便出去把門關了起來,吩咐其他幾個,裡面沒有喊人不要進去,這才慢吞吞去了廚房。
唐士寧過了好久才心滿意足出來,隔了一日,給那孩取名唐柏。
時間好似一下快起來。
大年轉眼就過去了,很快就要到上元節。
京城在這時候,最值得期待的自然是那流光溢彩,滿街通明的元宵燈節。
從初八開始,一直到十八,整整十日,彩燈不熄,把夜晚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又滿是浪漫的華美,加上各種慶典活動,猜燈謎,耍龍燈,舞獅,叫人更是流連忘返,恨不得夜夜都是如此熱鬧。
唐府也免不了要在府裡裝點各式燈籠。
廚房也要開始準備佳餚,上元節又叫團圓節,肯定是要唐士昌,唐士泉一家過來團聚的。
唐枚卻在這時候收到一封請帖,蘇三小姐邀請她年初十二去月影樓觀燈。[ ~]
那月影樓並不是京城最豪華的酒樓,可是一到上元節,卻是炙手可熱,尋常人想去樓裡尋個位置,那根本就不可能。原因在於月影樓正對著城東那座花燈塔。那花燈塔只在上元節才會點燈,塔身滿是漂亮的花燈,最奇的是,那燈塔還能轉動。
一動起來,流光飛濺,周圍空氣仿似都變成了彩色,但只有坐在月影樓的人才能體會到這種視覺盛宴。故而一到這個節日,月影樓的位置全部都會被那些勳貴家族提早預訂,有些就算沒被預定,月影樓的掌櫃也會主動邀請貴人過來賞燈,而武陽侯府顯然就是其中一家。
自蘇三小姐甦醒後,唐枚還未見過她,如今得她邀約,自是滿心歡喜,同張氏講了,張氏也替她高興,叫劉媽媽好好陪同。
到了年初十二,她又精心梳妝打扮一番,好與這美麗的夜相匹配。
去年的上元節,她剛剛和離不久,也未曾出來賞燈,今年卻是不一樣了。
月影樓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俱是衣服華貴的,唐枚下了車,早有夥計迎上來問是哪家的小姐,劉媽媽說到武陽侯府,那夥計立時就領她們去了月影樓三樓一座臨窗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