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海風“呼!”“呼!”的吹著,這熊瞎子似乎舒服了一些,扭動著巨大的身體,趴在一堆物資和雜物中間,“呼!”“呼!”的睡著了,鼾聲和海風聲交相輝映。
睡的很是香甜。
梁晨、林飛看是如此,就也放心了,又看有人來接班,便回到了營地。
此時此刻。
幾人圍坐在火堆旁,商量起對付熊瞎子的策略。
梁晨早就看出來了,林飛有了主意,便道:“林兄,你就直接說吧,你必然已經想到了辦法,這時候就別謙虛了,有辦法就趕緊說。”
大體方向已經有了,趁著熊瞎子晚上睡覺,要偷襲他,但怎麼偷襲,怎麼弄,還有目前的局勢,都是得考慮進去的,不能在盲目了。
林飛拿起一個樹枝,在地面畫著說道:“我先和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目前的局面。森林就這麼大,按照梁晨的訊息,這裡是石頭山,山上有猴子,下面這一帶叢林裡有蜥蜴,而這裡,也就是咱們這邊,冒出了熊,這麼一看的話,幾乎島的各個地方都出現了動物,所以,咱們以後行動必須得小心小心在小心了。”
眾人點頭,明白,就算不說,也都對森林充滿了恐懼了,也都意識到了,這島嶼有問題,只是還沒機會追問而已。
這說說的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算是開場白了。
林飛接著說道:“以現在的情況看,猴群威脅不大,蜥蜴威脅也不大,黑熊受了傷,在那舔自己的傷口,威脅其實也不大。最大的威脅,是森林裡未知的存在,沒準還會冒出什麼,不是我危言聳聽,而是這森林太怪了,必須得有一些心理準備。”
開始滲透一些訊息,讓大家慢慢去接受。
梁晨深以為然,覺得這麼一點點的說,很好,讓大家慢慢接受,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眾人便把心中的好奇詢問了出來:“林總,這島嶼上怎麼會有黑熊呢,前些日子沒看見啊。”
“對呀,我老家是東北的,這明明是東北熊瞎子啊,怎麼到了這熱帶島上啊。”
理解不了。
林飛只得敷衍著說道:“有可能是藏在某個洞穴裡剛出來吧,至於東北熊瞎子怎麼到了這,哼,誰知道。”
“這可是件怪事了。”
“可不是,太怪了。”
眾人紛紛咋舌,眾說紛紜。
這時林飛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道:“這森林裡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了,是咱們想多了,所以大家也不要慌,先考慮當前就好,當前真正的危險依然是刀疤劉他們呢,他們沒了吃食,沒了地盤,恐怕會更瘋狂。”
話又扯到了刀疤劉這夥人。
這是他和梁晨商量後的結果,均猜測到了刀疤劉肯定會變本加厲,不會收斂,因為他們也得吃飯,他們不可能去打魚。捉猴子,捉蜥蜴,未必會幹,按照他們的行事風格,還是會對普通人下手。
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就剩下七八個人了,能有什麼危險啊。”
“是啊,他們人全時,咱們都給打跑了,人不全了,何懼他啊。”
有人抱有這個看法,認為刀疤劉已經不足為據。
一開始梁晨和林飛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一琢磨不對,當刀疤劉是富翁,是島上最富裕的那個人時,是有所顧忌的。
現在他一窮二白,手下得吃飯,那就是狗急了跳牆,什麼都幹得出來了,此時其實才是最危險的。
他們也不可能把對面的七八個人全都殺了,他們還沒那個血性,所以才坐下來商量這件事要怎麼辦。
殺人,永遠是最後的選擇。
林飛哼哧道:“刀疤劉他們的家被黑熊霸佔了,他們無處可去,雖說只有七八個人,還分散開了,卻依然是股不小的力量,他不敢來騷擾咱們,卻不代表,不去騷擾其他人,到時就有可能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比如,去傑西卡那裡。”
梁晨面色一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記得他們往這個方向跑了,去姜敏那裡的可能性很小,但那邊也有人,他們的脾氣跟黑熊鬧了一番之後肯定無處宣洩,很有可能出事,打暈的那個勞改犯也早就跑的沒影了,恐怕他們會有辦法聚集在一起,到時狗急了跳牆,可就難辦了。”
此時是解決刀疤劉的最佳時候。
機會很好。
局面太亂,可以趁亂斬殺,當然,反過來說也是對的,刀疤劉必然會在自己最弱的時候保持警惕,這也會給他們的行動製作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