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個軍中的弓手見了,自動地集合在日塌天左右,取下弓箭,射殺落單的賊人。
從悶蛋放翻的兩個賊人身邊經過的人馬,邊軍出身的還好,看都不看賊人一眼,莊稼漢出身的,必定上去再補一傢伙。兩個可憐的賊人,立時死得不能再死了。
局面一下子變成了百姓對賊人的追殺。
悶蛋的身後,緊跟著幾個零星趕來的流民,自發形成了一個小隊。悶蛋小隊所到之處,賊人紛紛後退。有個縱火賊可能是想趁悶蛋一次揮鋤頭的間隙,來個反方向小角度貼著悶蛋衝出去,一個貓腰,衝著悶蛋斜落下的鋤頭下方的空當鑽了進來。
要說刀槍棍棒,悶蛋一點兒都不會。要說鋤頭,悶蛋那是天天都在用。作壟、耕地、培土、除草、碎土、中耕、挖穴,莊稼漢那樣離得了鋤頭?莊稼漢使鋤頭,講究一個眼到手到,雜草離著莊稼只要能落下鋤頭,莊稼漢就能刨掉雜草不傷莊稼分毫。
悶蛋的鋤頭在空中稍微一拐,正中賊人的腦殼。
一聲脆響,黏黏糊糊白白的液體沾滿了悶蛋的鋤頭。
賊人當時就撲倒在悶蛋腳下。
悶蛋身後的百姓上前,你一叉子我一鋤頭,賊人立刻就渾身血肉模糊了。
再沒有賊人敢和悶蛋接仗,悶蛋一隊人居然追著賊人打!
一條龍帶著一個什奔到。
一條龍見了情勢,並讓手下參戰,冷冷地點出了三個關鍵的路口,把人馬布了出去,鐵著臉吩咐:“一個也不許放走!”。
賊人成了被關在籠子裡的狗,要想逃走,只有穿越麥子地或者旁邊的沼澤地。一旦入了沼澤,就再也邁不開步子;要是進了麥地,就徹底暴露在火光之下。不管哪個方向,都只能變成日塌天的箭靶子。
有賊人乾脆跪地求饒,沒用!
日塌天早有吩咐,“一個不留!”
其實即使日塌天想留也留不住,莊稼漢見了地上的賊人,不管死活一鋤頭就砸下去。
有的賊人估計已經死了幾回了,流民見了上去還是一鋤頭,直到再也看不出來原來這裡的一灘血肉曾經是一個人。
鐵老漢領著人馬趕到,馬上組織流民救火。
這時營地裡已經大亂,“噹噹噹”鑼聲不斷,到處是“救火”、“救莊稼”的喊聲。百姓從窩棚裡出來,一聽莊稼地起火,二話不說就往莊稼地跑。
王二牛因為被佈置在樹林子營地另一側,等他趕到時,局面早已經是百姓群毆縱火賊了。
王二牛一見人馬全來了,扯住日塌天直吼,“力德兒爺呢?”
日塌天殺紅了眼,根本不理王二牛。
二牛一跺腳,吹著哨子召集自己的人手衝著營地又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