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大掌櫃,哪用帶著那麼多行李!剛才遞手的時候我摸了摸,口袋裡硬梆梆的。”
“二哥,小心說話,這慫心狠。”
“去逑!把咱撇在這荒島上,不讓生火,不讓外出,連飯都沒有口熱的。”
“二哥你啥意思?”
“這慫要是明黑不回來,咱弟兄倆也走!”
“嗯?二哥,有些不對!”
“咋了?”
“你看這慫筏子後頭是不是不對勁?”
“咋不對勁?”
“水紋太大,象是跟了個啥東西。”
“呃,是不太對頭……”
一條龍已經繞到了一個黑影背後,右腳抵住黑影后膝,左手一拉黑影肩頭,右手的匕首緊跟著貼著腰眼遞了出去。黑影一句都沒吭癱軟下來。趁著黑影下落,一條龍抽出匕首,在黑影脖子上一劃,茲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出一米多高。
就在另一個扭頭一愣神的功夫,孫一從後面一躍撲了上去。
孫一來得匆忙,沒帶武器,但是這時容不得猶豫。
孫一身體的協調性沒得說,身體落地之前兩隻手把住土匪的兩隻小腿向後一扽,土匪“哎”一聲,直挺挺地臉衝下摔了下去。
土匪落地之前,孫一藉著雙手上的拉力,右腳伸出,正放在土匪兩腿之間。
孫一覺的右腳一麻。
再看土匪,結結實實狗啃屎趴在地上。一條龍趕過來,一把扭過土匪腦袋,右手匕首卻停在空中。
只見這土匪滿臉大汗,嘴唇發青,雙眼直勾勾的,已然昏死過去了。
這招叫比利時摔,源於比利時偵察兵摸哨的動作。殺傷力全在土匪下落時伸出的右腳上,土匪的蛋蛋沒準兒已經碎了,疼昏過去是肯定的。
另一組兩名袍哥趕過來,四人把剩下的筏子拖下水,扔上已經昏死的土匪,迅速離開了土匪島。
孫一這時感到右腳火辣辣地疼——比利時偵察兵是穿著軍靴的,而孫一隻套了層薄牛皮囊。
一條龍壓低聲音對孫一道:“五哥已經跟著剛才的筏子走了。”
孫一吩咐,“帶著活口,馬上跟船隊匯合。”
俘虜在途中哼哼唧唧地醒了一次,一眼看到一條龍幾人的裝扮,一翻白眼又昏了過去。
俘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船隊上了。
一條龍稍稍威脅一下,俘虜就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島上的土匪遠沒有孫一他們估計的多,連老弱都算上十四口人。今晚離島的,是這股土匪的頭目,名義上是回老巢彙報工作。
島上的土匪因為怕被發現,早早地就拆掉了瞭望高臺。在燒光了乾柴以後,土匪怕冒煙暴露位置,不敢燒潮溼的蘆葦,已經幾天沒生過火。現在的土匪人心惶惶,各個想得都是跑路。
土匪老巢就在離小島三里水路的一處地方,只有一條水道出入,四十幾名老匪在水道里沉了路障,易守難攻。
而象這樣的外圍離島,還有一處,也是十來名土匪把守。
老巢和兩個離島互相之間可以點菸火聯絡。
孫一覺的,有必要修改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