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目光盡是憤恨:“是秦武。”
餘微微目露茫然,秦武又是誰?沈星漢倒是露出回憶神色,而戚鴻光眼神鉅變。他立即問道:“可是大皇子身邊的秦武?”
阿溪被戚鴻光的質問說得懵了神色,但她很快搖頭:“奴婢不知他是誰身邊的人,但奴婢知曉他的樣子,不知可否取來紙筆,奴婢畫在紙上,您可辨認。”
沈星漢一揮手,戚鴻光立即出去取紙筆。
餘微微眨眨眼睛,問道:“你為何知道他叫秦武?還見過他?”
阿溪忍不住紅了眼眶:“奴婢是偷聽得知的。哥哥一直自己揹負著那些人的脅迫,他從不叫我知曉,但奴婢偶有一次外出採買曾在小巷子遇見過……他們大罵哥哥,領頭那人凶神惡煞,有人在馬車之中喊了一聲秦武,他就離去了。”
餘微微點頭。戚鴻光已將紙筆取來。
阿溪擦了擦眼淚,執筆作畫。她畫功了得,筆下所畫之人面貌清晰可辨。
沈星漢和戚鴻光俱是一眼認出,畫中人正是大皇子身邊的侍衛:秦武!
餘微微見此,寬慰了阿溪幾句。“你還有別的要告訴我們嗎?”
阿溪搖頭:“奴婢所知,已全然告知。雖奴婢沒有摻手那些作為,但他們不會放過奴婢的。能在死前道出真相,奴婢請求王爺、王妃還哥哥一個公道。”她跪地磕頭,一下便見了血,可見力度之重。
餘微微眸中現出不忍。
阿溪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沈星漢觀她神色,對阿溪淡淡道:“你沒有必要這般死去。”
餘微微見沈星漢這般說,就知道有戲!她認真地看著阿溪:“你可願留在王府?”
阿溪抬起頭,目光空泛。片刻後她低下頭:“奴婢無甚所長。”
餘微微指著那畫:“你畫功了得,只見那秦武一面便畫成這樣,這就是你的長處。”
阿溪還是眸中搖擺不定。
見此,沈星漢說道:“你難道不想,親眼見證仇人的敗落嗎?”
阿溪瞬間目露狠意,她眼中堅定,跪地磕了個頭。“謝王爺王妃收留。”
餘微微喚來鴛鴦帶阿溪下去梳洗休息,偏殿裡沈星漢目光嚴肅:“查證一下阿溪的身份,清白便可留在王府。”
戚鴻光點頭。
餘微微這時說道:“若阿溪所說為真,那小販就不是和胡玄有聯絡,而是和大皇子有聯絡。”
沈星漢眸光思襯,緩緩說道:“有這個可能,還待查證。”
餘微微道:“如今的局勢越亂,對幕後之人越是有利。皇上的身體?”
沈星漢默了。
餘微微也心下沉重。
“如今宮中也不再叫女眷侍疾……”餘微微的擔心還未說完,剛剛離去的戚鴻光又回來了,他一個疾衝進屋,目露焦急:“王爺,二皇子遭人刺殺!”
沈星漢陡然眸光一厲,他霍然轉身:“什麼!”
餘微微也大受震動。“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