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有些怕他。
因為他的性格不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暴虐。
他不怎麼喝酒,但只要喝醉了就會毆打我和母親。
所以我不敢對他隱瞞,把一切的經過都告訴了他。
我在散步的時候,看見一個比我大五六歲的年輕人,拿著一個棒球棍正在打我父親的競選標語。”
金並張開手比量了一下,然後把手放在桌面上,繼續說道。
“就是那種木質的,有一個小支架,被放在各個街道的路口的那種宣傳標語。
這些東西都是每個競選者自己掏錢製作的,而我家當時的經濟狀況並不好。
所以看到他那樣做,我就上前阻止。”
凡妮莎把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了金並的手。
“他傷害了你?”
金並感受著手中的溫軟,心中的憤怒也平息了下來。
“對,他非但沒有停止對標有破壞,反而在把那個牌子打成碎片之後,又狠狠打了我。
我不知道他和我父親到底有怎樣的過節,也可能是他的父輩和我的父親有過節。
總之他一邊毆打我,一邊罵我是一個和我父親一樣的廢物。
我的父親聽我說完了所有經過,就讓我領著他去找那個年輕人。
那個人很好找,在打了我之後他沒有逃走,而是繼續在路口破壞那些宣傳牌子。
父親最開始沒有想動手,而是口頭警告。
讓他不要那樣做,讓他趕快離開,並向我道歉。
可那個年輕人非但沒有道歉,反而繼續用言語辱罵和挑釁他。
然後他就被我父親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打了一頓。
當時我站在旁邊,愣愣的看著,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父親打累了,休息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我。
他把我叫過去,手把手的教我怎樣毒打那個年輕人。
最後我們沒有把他打死。
但我記得我回到家之後,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臉,滿臉的鮮血。
而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這些血都是那個年輕人的。
母親還是像往常一樣,幫我把臉上的血擦乾淨。
而父親在外面收拾乾淨之後,就讓我坐在床沿上,面壁!
而我經常面壁的那面牆壁,像極了你畫的那幅畫。”
講到這裡,金並又下意識的去摸自己衣袖上的那兩枚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