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看著全身被冷汗浸溼的黑幫光頭頭目。
他已經褪下了鋼鐵面甲,完全以真面目看著他,並朝他露出了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連杜比自己都沒有發現。
每當他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暴虐的時候,他就總會露出那種冰冷刺骨的笑容,
光頭老二看著這個優雅混合著殘酷的傢伙。
還有躺在他腳邊,已經被掐得昏死過去的手下,極致的求生的慾望在他心中爆開了。
他嚎叫一聲,扔掉了手裡已經打空了彈夾的槍。
像瘋了一樣揮舞著僅剩的一條胳膊向杜比撲過來。
光頭老二距離杜比只有十步的距離,這樣短的距離,杜比幾乎兩個踏步就可以靠近。
但杜比卻沒有急於動手,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就如同在家裡發現了一隻蟑螂。
那麼就說明在床底下,很大的機率已經隱藏了至少200只。
同樣的道理,今天只是恰逢其會讓這人口販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是不是還會存在更多的需要被解救的無辜人群?
腳邊被自己掐暈的那個槍手,在掩護這個光頭離開時,對他的稱呼可以分析出。
這個光頭似乎是某個幫派組織裡的二把手。
杜比有點兒不想就這樣簡單的把他弄死了。
有了征討吸血鬼的經驗,杜比知道對付這些老鼠般的雜碎,不能只斬草不除根。
必須想辦法讓他們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然後再一網打盡。
而就在杜比心中確定了某個計劃的同時。
光頭老二接下來的舉動,也表明他剛剛的瘋狂,僅僅是一種迷惑性的表演。
他瘋狂的向前嚎叫著,卻僅僅跑出三步,就迅猛的向路旁跳去。
然後抓住了一個拿著手機拍攝的路人。
在這個路人驚恐的尖叫聲中,他僅剩的那條胳膊在自己的腰帶上一抹,然後另一把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
就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一樣,光頭老二喘著粗氣,一邊用槍口頂住那個路人的下巴,一邊死死地盯著杜比,大聲求饒。
“你不要過來啊!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啊!”
“好,我不過去。
你也冷靜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