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被良笙說破了真相,只覺無地自容,從假哭變成了真哭。
里正長子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
看向良笙的目光不由有了幾分憤懣:“阿笙,我妹子只是一個弱女子,姑娘家名節要緊,你怎說出這樣的話來?”
“姑娘家名節要緊?”良笙幾乎沒氣笑起來,“所以就活該我被潑了一身湯,被引到這間點了那種香料的屋子裡來?”
里正長子啞了啞口。
里正這時走了過來,準備“原諒”良笙酒後失德,條件是納梅香為妾。
他一來就嚴肅道:“良笙,是不是你酒喝多了,做了錯事?
年輕人嘛,酒後失德也是有的。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按發生的辦吧。
我家梅香雖不配做你妻子,做妾還是可以的,擇日你一頂花轎抬了她去,再擺兩桌酒席吧。”
他只顧著說話,根本就沒注意到大兒子一直在向他遞眼色。
良笙冷笑:“我酒後失德?我今天可沒喝兩杯酒,即便喝了,也不會做出禽獸之事。
你閨女不過長得略平頭正臉了一些,並非什麼傾國傾城之色。
跟我娘子比起來那是雲泥之別,怎能引了我急巴巴的在你壽宴上跟她苟且!”
梅香只覺得臉上被打得啪啪響,這會兒連哭都不好意思哭了,腦袋都快低到地上了。
良笙面色愈發冰冷,繼續道:“大叔之前就想讓我納梅香為妾,我已經嚴正拒絕了,沒想到大叔竟來了這麼一出。
我就說嘛,院試在即,大叔為啥巴巴的託了族長伯伯來請我吃大叔的壽酒,原來是有目的的!”
說罷,連告辭都不說一聲,鐵青著臉走了。
夏氏族長也一臉氣憤的指著里正的鼻子道:“你拜託我去替你請阿笙來喝你的壽酒,口口聲聲說,和良笙鬧了點不愉快,希望借這次機會和他重修關係
可恨我這個老糊塗,居然相信了你的話,萬沒想到你是想算計他。
阿笙是我們夏氏家族最有出息的子弟,你這麼做是想毀了他,和我們整個夏氏家族為敵嗎?”
說罷,招了招手,把夏氏家族前來喝壽酒的人全都帶走了。
里正尷尬至極。
他幾個兒子見沒算計成良笙,還在賓客面前丟了大人,個個臉上掛不住,壽宴沒結束就都跑了個精光。
梅香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哀哀的哭泣。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雖不如似錦,可也長得甜美又嬌怯。
就這樣給良笙做個妾還不夠嗎,又不是要做正妻!
可他卻說什麼都不肯要她,一定是害怕似錦。
良笙氣呼呼的從荷花鎮回了縣城的家,似錦見他面色不佳,問他怎麼了,去吃酒席還能吃出一肚子氣來?
良笙沒好氣道:“還真吃出一肚子氣來。”
把在里正家發生的一切說與了她聽。
似錦聽了也很氣憤。
里正夫妻兩個愛女心切,那是他們的事,幹嘛非要把梅香往良笙身上推!
這次回到縣城的家,良笙就沒走了,就住在縣城,打算臨近考試時夫妻倆再一起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