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保全自己和家人就好,她就是這麼自私。
可是裙襬卻被人抓住,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背後的男人用微弱的聲音命令她:“不許走,救我!”
似錦用力的掙了掙,男人把他的裙襬攥得緊緊的,她根本就掙不脫。
把裙子脫了跑?
那個男人不像是個善類,裙子落在他的手裡,必定後患無窮。
似錦在腦子裡飛快的權衡了幾秒,從身上摸出一條繡了紅梅的白色絲帕,給自己蒙了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才轉頭,怯怯地問那男人:“我怎麼救你?”
男人極其痛苦:“給我止血!”
似錦好想一棍子打死他。
你說止血就止血,我身邊連藥都沒有,怎麼給你止血?
可是男人已經睜開一半的眼睛裡有困獸之光,她不敢不從。
好在身邊就有艾蒿,艾蒿據說有止血的功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可現在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試一下。
不然就用泥土給他止血。
似錦摘了不少艾蒿在嘴裡嚼,邊嚼邊撕開那男人的褲腿。
傷口看起來不是大得讓人心驚肉跳,可這男人看起來這麼虛弱,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
似錦把嘴裡嚼碎的艾蒿葉從蒙著臉的絲帕底下吐出來,用手接了,啪噠一下糊在男人的傷口上。
一連嚼了滿滿三大腮幫子的艾蒿葉,才把傷口徹底覆蓋。
似錦撕下男人的袍擺,給他包紮了傷口,抬眼想詢問他自己是否可以走了,卻發現他已經昏迷了,可是依舊把她的裙襬攥得很緊。
似錦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扳開,這才得以解脫的跑了。
青菱就在十幾米遠的地方挖花苗,見她一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問:“東家娘子,你怎麼了?”
似錦說謊道:“剛才差點被蛇咬了,這裡太可怕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青菱信以為真,跟著她一起回了家。
中午做飯時,似錦有些心不在焉,不是鹽給多了,就是醋給多了。
良笙中午回來吃飯時,只吃了一口就發現菜的味道不對勁,皺著眉頭打趣道:“你把賣鹽的給打死了,這菜這麼鹹。”
卻見似錦正在吃他剛才覺得鹹的要命的菜,而她卻絲毫不覺得。
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媳婦,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似錦點點頭,把在大花山腳下發生的那件事告訴了他。
良笙聽完,雖然面色凝重,但並沒亂了方寸:“那個人十有八九被人追殺,即使他大難不死逃掉了,也不會找你殺人滅口的,你用帕子蒙著臉,他知道你是哪一個!別自己嚇自己。”
話雖這麼說,可是安全措施還是要到位。
下午良笙放學回家,給似錦帶回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身邊雖然有青菱,可是多一把匕首就多一層保險。
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一切都風平浪靜,似錦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了些。
到了去倪大叔那裡取浴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