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鳳這生日過的,別提多難心了。
不用人勸,和譚宗慶抱成團的裝鎮定,等到了晚上兩口子瞪著眼珠子睡不著。
譚宗慶就覺得可能是白天吹到風了,他這晚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要生病!
“你說他信不信我們倆講的話?”他問顧長鳳。
顧長鳳原本也以為元樓是不信,現在看啊,不是信不信的事兒。
“他那渾身都是心眼子他能看不出來真相?不就是看見那榮華富貴花了眼。”
譚宗慶何嘗不明白,可他就是想問問。
說自欺欺人也好什麼都好,可能還是對兒子抱著一絲半絲的幻想吧。
現在幻想破滅了。
“他狠啊!”譚宗慶好半天擠出這麼一句。
為什麼叫你進門,還不是父母想給你個機會,想把親情修復修復,結果……
顧長鳳:“睡吧,就當沒生過,下次別抱什麼幻想了,狼崽子!”
不是人的玩意兒。
譚宗慶第二天就病了,病的起不來床。
一直低燒,白天就退燒晚上又燒起來,大美因為她爸生病就沒敢回內蒙,結果跑醫院去檢查,檢查說也沒什麼問題,最後醫生往免疫力上面扯,說是免疫力出了問題。
好好的生日沒過好不說,譚宗慶兩口子都病了,顧長鳳那是硬抗,誰也沒發現什麼。
二美蔫了吧唧的回了冰城,覺得這局面她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好不容易把人勸回來了,最後鬧的所有人都不開心,她現在是不能聯絡元樓也不好和父母撒嬌,生怕踩雷。
老譚那就是心病,親生兒子比你高一頭,親口告訴你,你敢打我我就敢還手,那什麼人能不病啊。
她下火車徐建熹來接她,發現小姑娘變成了蔫白菜。
這無精打采的勁頭可是頭一招。
以前沒有過的。
“這是怎麼了?”
二美就提了提,大概講了講,她畢竟是父母嬌慣大家心疼著長起來的,很多事兒吧看得明理但又看不透,徐建熹這種老江湖聽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也沒辦法勸。
能直接說,你哥就是個為了前途能出賣一切的人嗎?
“行了,都過去了也別不開心了。”
原本想送她回學校的,想了想帶回自己家了。
二美的情緒還是不高,覺得辦砸了一件事兒,原本挺高興的事兒,她要是不把大樓叫回去可能她爸媽也還好,現在好了,人是回來了鬧的彼此重傷,怎麼解?
二美還是滿臉喪氣,也不主動說話了也不笑了,就剩下鬧心了。
“感覺自己一敗塗地,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徐建熹被她逗笑了:“怎麼一點打擊就直接把你擊倒在地了?”
“挺無力的。”
“你下次不管了就行。”
“那是我大哥,那是我爸媽。”
二美覺得他說的輕鬆,你說不管就不管了,敢情不是發生在你家。
徐建熹一時無語,這確實不是他家的事兒,他確實覺得不好管那就不如不管。
兩個人中沒人講話,過了好一會兒二美偷偷看他,對上他的眼神,兩個人突然相視一笑。
她往他身邊走走,去牽他的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