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回個音兒。”
“知道了。”
掛了電話,繼續抱腿。
徐建熹走得很快,他走到二美眼前兒。
停住腳。
“二美?”
二美抱著腿,眼淚還是唰唰往下掉。
整個世界都很安靜。
格外安靜。
她不抬頭。
徐建熹實在是不太敢硬認,瞧著像,也有可能並不是,從常理來說,不應該是。
頓了頓,又叫了一聲,“二美?”
真不是?
二美還是保持那姿勢,極其不情願地低聲,說:“我不認識你,也沒認識的人,你該哪兒去就哪兒別來煩我。”
大美她都不想理。
可大美是她姐。
徐建熹嘆口氣。
二美無疑!
“你怎麼跑高鐵站來了?”
“我跑不跑高鐵站幹你什麼事兒?”一生氣,頭抬起來了。
那眼睛哭得通紅,眼圈裡還有眼淚呢,用手去擦臉上的眼淚。
這時候,誰的面子她都不給。
他輕描淡寫;“這不是遇上了,我們又認識,覺得不打聲招呼不太好。”
“我不想說話。”
甩開徐建熹,二美奔著視窗去,“要一張去冰城的票。”
“二等座嗎?”
“最便宜的那種。”
她沒坐過高鐵,但她要買最便宜的票。
“45.5.”
二美肉疼。
她坐的火車一張票才12.5,這還是漲價之後的價格,以前才9塊。
徐建熹對著視窗裡面的人笑了笑,把二美扯了過來,二美甩了他一下。
那意思,你別碰我!
徐建熹看了她一眼,這丫頭脾氣不小啊,倒是沒瞧出來。
“不好意思,先不買了。”
拽著二美到一邊兒,掏出來手機說:“把你身份證號告訴我,我幫你買,靠著車窗坐,可能心情會好點。”
二美:“我也不是衝你,我生氣了,心裡不太痛快。”
徐建熹淡淡道:“你氣消的倒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