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在一旁嘿嘿一笑:“芥子毒氣是糜爛性毒劑,沒有全身防護當然應付不了,你說的可以用水對付的那種鬼子也有,是光氣,容易水解,是劇烈窒息性毒氣,高濃度吸入一樣可以導致肺水腫。”
說完,他拍了拍謝忠民的肩膀:“放心吧!他們最多用一次!下次不會用了!”
“為什麼?”謝忠民轉頭看向趙旭,又瞟了一眼戰場,恍然大悟道:“看我這腦子,都糊塗了,現在風向是由北向南,估計已經收到租界的抗議了,他們再發射毒氣,怕是扛不住英美的壓力!”
“嘿嘿,說的沒錯,老謝!你應該慶幸你們選的地方好!”
謝忠民苦笑一聲:“兄弟我不是選的地方好,而是沒的選啊。。”
“行了,叫大家休息一會吧,沒弄清對手是誰之前,小鬼子不會再有更大的動作了,估計他們再次進攻,得等到晚上或者明天了。”
說著,趙旭貓著腰再次回到了樓梯口,正要下樓,突然又回過頭來看向跟在他身後的謝忠民:
“對了,忠民兄,你沒有把隊伍散出去玩梯次防禦吧?”
謝忠民沒想到趙旭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道:“怎麼可能,本來是打算叫蔣敬帶兩個班在外圍防禦的,不過你昨天都告訴我了外圍附近的建築裡都加了料,我為什麼還要派大家去送死?”
“沒有就好,走!先下去看看情況吧!”
.....
方興文是一個戰地記者,他早年留學曰本,受過高等教育,心中沒什麼國家觀念。
他自歸國以來,一直利用自己記者的身份充當著情報販子的工作,在中英曰三方之間周旋。
慘烈的戰爭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反而讓他混得如魚得水,大發戰爭財。
在唐澤大隊的曰軍開始試探性進攻的時候,他已經在去六十八聯隊臨時指揮部的路上了。
坐在車上,他一路看過去,道路一側有日軍正在修繕著攻堅使用的鐵板,一旁的曰軍士兵正在用油桶練習舉板力量,道路另一次是練習攀爬樓體的日軍。
再遠處是晨練的日軍小隊,發出“哈,哈”地刺殺聲,而用於訓練的道具,是被俘虜的中國軍人。
他麻木的看著這一切,沒有露出絲毫不忿的情緒,他自認為中立者,在他看來,這是一場與他無關的戰爭。
不知不覺,他就到了六十八聯隊的臨時聯隊部,此時帳篷內的電報機滴滴作響,門口負責警衛計程車兵站的筆挺,四處都是不停走動的參謀人員,時不時有人站起來把最新的戰爭態勢在地圖上標註出來,方便作戰使用。
一個穿著整齊軍服的軍官正背對著他坐在一面膏藥旗面前,他的一旁是呲呲冒煙水壺,而他本人正輕輕的用白布拭抹著一把武師刀,看他肩膀上的軍銜,正是六十八聯隊的聯隊長近衛勳。
“四行倉庫曾是國民警衛軍第八十八師師部,除了倉庫內原有的幾萬包糧食和牛皮,絲繭,桐油等物資,還儲存了大量救護用品以及彈藥,現在守衛倉庫的是八十八師五二四團。”
“八十八師?”近衛勳將武士刀輕輕的放在一旁的刀架上,站起來轉身一邊整理軍裝一邊往外走:“那個被稱為閘北可恨之師的八十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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