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志文的雙手都有些顫抖,這一袋東西,價值差不多八九百下品靈石啊,他進入天靈門十幾年,賺得靈石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多。
身後那些修士,自然想湊上來看看薛文瑞給了他什麼,可卻被醒悟過來的鞏志文給拒絕了。不過他倒是將當初沫門主如何親自將薛文瑞帶入門內、自己又是如何將其引入門中之事向這些新手講了一遍,聽得那些人唏噓不已。
薛文瑞已經來到天靈門的主峰前,遠遠看著這天靈門最神秘的內門,心中很是好奇。這內門就彷彿“門中之門”,有一個獨立的大陣保護,外門弟子、甚至一些長老都不得隨意出入。這在其他門派,只怕很少見到,可沫門主為什麼要這般做呢?這個問題他想過很多遍,可都沒有找到答案。
據說當初設立之初,有不少長老提出異議,可都被沫明軒給壓了下去。後來,仍有長老不服,結果沫門主將所有內門弟子拉出來,讓熊大長老隨意點了三人。
這三人出列,各找了一名高過自己一級的外門執事進行比試,在法器相當的情況下,三人全部輕輕鬆鬆,便勝了對方。天靈門上下驚詫無言,再也不敢說出反對的話語來。
薛文瑞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便是他們修煉的功法是不是與沫劍晨一樣。沫劍晨那精純的靈力和越級挑戰的能力,他可是見識過。
薛文瑞取出一張傳音符,注入一道神念,傳音符飛入大陣之中。
一盞茶後,沫劍晨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見到薛文瑞,滿臉興奮地拉著他的手:“文瑞哥!你去哪裡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哈哈,真是抱歉!出了點意外,讓你費心了!”薛文瑞訕訕笑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會不見了你!都急死我了!父親和我找不著你,又回到通水城,把整個通水城都找遍了呢!”沫劍晨雖然個子比薛文瑞高出半個頭,卻像個孩子,拉著薛文瑞的手說個不停。
“你父親?沫門主!”薛文瑞一怔,沒想到這門主還對自己挺上心的,只是他卻沒有榮幸之感,反而有些被覬覦的惴惴不安。那幾年生活在公羊奇思的恐懼中,永遠是他心中的一道陰影。
原來當初沫劍晨兩人找不到薛文瑞,沫明軒便帶著兒子回到了通水城,找遍了通水城的各個角落,為了查清是不是影月坊的趙執事暗中下手,還去了趟影月坊。
嚇得那神念還未恢復的趙宏朗大驚失色,以為他們要前來報復,不僅退回了薛文瑞認證萬符師的靈石,還拿出五千枚下品靈石作為賠禮。沫明軒沒要,在確認了對方沒有下黑手之後,便回到天靈門。
回到門派之後,見到薛文瑞留在門派中的氣息並未消散,想來應該性命無憂,便讓沫劍晨安心修煉,不要再作無謂的尋找。
薛文瑞也將自己的經歷大致講了講。當然,設計滅殺秦家家主、利用秦家靈石大肆收購妖獸肉軀這些事情倒是隱瞞了,這些事情,事關自己的小命,自然知道人當然越少越好。
對於自己得到一部煉體功法,他倒沒有隱瞞,將其大致講了講。若是沫劍晨願意修煉,他也不介意傳授一番。只是那功法會破壞修煉經脈,只怕傳給他,他也未必願意學。
果然,沫劍晨聽說他得到了煉體功法,也非常感興趣,可聽到會破壞煉氣經脈,只好訕訕作罷。他將那練功傀儡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想讓薛文瑞帶他進去看看,無奈薛文瑞嘗試了一番,發現只能自己進去,只好放棄。
“你的經脈被破壞了,以後豈不是不能修道了?”沫劍晨有些不捨地將練功傀儡交換給薛文瑞。
“我倒是沒關係,你知道的,我的靈力修為增長並不靠修煉,只要有丹藥就可以。”薛文瑞解釋道。
“是啊,差點忘記這茬了。對了,我父親說要見見你哦!”沫劍晨說道。
“你父親!沫門主?!”薛文瑞一呆,後背開始冒出冷汗,心中不禁在思量,“難道對方對那‘仙氣’之事仍沒未放過?”
“他……沒說什麼事情?”薛文瑞說話都磕巴起來。
“沒說什麼事!”沫劍晨看著薛文瑞的反映,“你不用怕哦,我父親可不是壞人,不會對你怎樣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薛文瑞一臉尷尬,“我們這就過去,還是……”
“這就走吧,我父親知道你回來了!”沫劍晨當先引路,用一塊令牌開啟了主峰的防護大陣,帶著薛文瑞走了進去。
主峰之內,雲霧縹緲,靈力濃郁,比外門足足高了倍許,還真是修煉的好地方,也難怪有長老會心生異議。
內門的各種建築倒是發揮了天靈門艱苦樸素的傳統,普通的很,比起新鹿鎮三大家族都遠遠不如,一點也沒有門派的風格與氣魄。
一處廣場上,幾位內門弟子駕馭著飛劍,你來我往,正在比試。薛文瑞神念略微掃過,便察覺出這幾人靈力厚實的程度,明顯高於外門修士,也遠非一般修士可以比擬的。
沫劍晨帶著薛文瑞在山峰最高處的大殿落下,也不通傳,徑直走了進去。
大殿內,沫明軒正座上方,面帶微笑,看著進得門來的薛文瑞。
“弟子拜見門主!”薛文瑞後心發冷,手腳僵直,行動都有些困難。
“恩,你來了!”沫明軒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怪異打扮的弟子。
“身體強度很不錯!看來這次出去又有奇遇!”沫明軒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在一旁坐下吧,劍晨,去給你師兄泡杯靈茶來。”
“是!父親!”沫劍晨領命退出。
薛文瑞聽了心中一驚,自己已經將血肉之氣盡數收斂,竟然還被對方看出一些端倪來,這結丹修士果然不凡。
“不用緊張!那公羊奇思說你身上有‘仙氣’,貧道當時只是聽著新鮮而已,你不用誤會什麼!”沫明軒淡淡說道。
薛文瑞額頭微微冒汗,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對方正面談論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所說的是真是假,一時竟不知如何介面,只好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