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家裡面的事情還是比較難以處理的。
放在一般的情況下,他尉遲也不可能說是管別人家的私事,但是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下,關乎到兩個城池百姓的安危,他這個時候不管也得管了,關鍵是自己還需要從這個樹字輩的營地裡面弄到令牌,弄到令牌之後,自己才有機會前往林字輩的營地啊。
而花有缺此時非常的淡定,他就像是沒有聽見這個老頭子的叫囂一樣,是對著面前的尉遲說道:
“所以接下來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
“你們如果有什麼好訊息就過來告訴我吧。”
“當然了,就像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一樣,如果你真的能夠將我這老丈人搞定,那麼我絕對就會將我這老丈人送回城池,到時候你這邊就可以回去完成營地對你的委託了。”
說完了之後花有缺這就非常淡定地離開了這個地下牢房,留下來尉遲和奉意兩個人在昏暗的地下牢房中面面相覷。
這地下的牢房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通風系統,只是現在呼吸著這渾濁散發著一些些微黃氣息的空氣,整個人還是有些難以呼吸的感覺,加之牢房兩側這熊熊燃燒的火把。
天知道這牢房裡面的氧氣含量已經是降低到了多少,不過有一說一,這老小子還是挺能扛,換作一個年輕人,到這種環境中,這還真的就不見得能比這老小子能扛的誒。
“意兒,不然你先上去透透風吧,我這邊去和這個老前輩說道說道。”
“不必,我肯定是留在公子旁邊的,是要和公子學習很多東西的。”
“好的。”
“嗯!”
牢房中關著一個老頭子,老頭子坐在完全由乾草鋪設的地面上,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比較矮的桌子,他此時就靠在這牢房的牆壁上,一邊在喝著桌子上面的酒水,一邊口中是罵罵咧咧著,等到看見了牢房旁邊出現的身影之後,他這抬頭就是一句罵。
“滾遠點!”
“我都說了,我不可能將我的女兒嫁給你的!”
罵完了之後,老頭子這也是揉了揉眼睛,暗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啊?他這就是再揉了揉眼睛,等到確定眼前出現的不是花有缺之後,老頭子的神色變得有些疑惑起來了。
“你們是誰?你們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啊?”
相較於剛剛罵花有缺的中氣十足,現在這老頭子立刻就帶了很多的儒雅隨和。
前後的改變可以說是相當的驚人。
尉遲這就尷尬的笑了笑,這一邊是幫助對方開啟的牢籠,一邊也是對著對方主動介紹著自己:
“前輩您好,在下尉遲,這邊這位則是……額……則是奉意姑娘,我們兩個人來自於周圍的一個樹字輩的營地,我們營地聽見您這邊被修士給綁架了,所以特地前來此地解救您。”
老頭子無語對著尉遲就是直接說:“你的妻子就是你的妻子,你的心上人就是你的心上人麼,你這遮遮掩掩的幹什麼哦?難道你這還不如花有缺這樣為愛付出的嗎?慫狗。”
尉遲:“???”
哭笑不得,他這邊也是看了看旁邊的奉意,在奉意這邊沒有任何的表情後,他則是繼續說道:“所以您這邊就和我一起回去吧,回去的時候稍微準備一下,然後咱們這邊就可以開始打仗。”
“然後您放心,我們已經是給您們選好了埋葬的地方,就在距離你們兩個城池不遠處的墳地。等您們這邊死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們的營地會過來給您們這邊燒紙的,大家一起燒紙一起走,路上好也有一個伴。”
老頭子頓時無語,我這一句話還沒有說,你這邊就開始給我們安排了?所以對方真的就不是花有缺派過來勸自己的人呀,還是營地那邊的人嗎?稍稍思索了一下,老頭子並沒有敢直接離開這個牢房,而是原本都準備站起來了,現在又重新坐了下去了。
尉遲看見了這個老頭子的舉動之後,也就知道這個老頭子不過就是嘴上稍微厲害一點,實際上肯定也是不想死的,不然就他剛剛的表現,他肯定就直接衝動的往外走了,而這個時候自己接下來準備的計劃倒是可以變一變,索性直接對著老頭子繼續說道:
“所以前輩您這邊既然是不想要和這個城池開戰,不想要兩個城池的百姓就這樣死的死傷的傷。”
“那麼您這邊能夠和我說一下,為什麼您阻止自己的女兒和花有缺成為夫妻呢?”
“我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並沒有想要干涉你們家事的一個想法。”
尉遲非常麻溜的開口說道。
奉意則是在旁邊一言不發,仔仔細細的分析著尉遲說的這些話語
好像尉遲是隨意說話的,但好像尉遲又不是隨意說話的……
畢竟從走到這個牢房開始,這個老頭子就沒有人問出來兩句話。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始至終整個話題的導向都是在他尉遲手中的呢?
而老頭子這就有些難受的看著尉遲,等到尉遲臉上出現的那種非常從容和寬慰的笑容之後,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因為我不想要我的女兒被他拋棄。”
他說道。
尉遲點了點頭:“火光來,請您開始說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