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藥材也沒有說是真的缺少到了這種一定要去補給的程度,不過就是他這邊看見尉遲想要離開,所以這是順便讓尉遲提前去做好準備而已。
尉遲這就點頭:“可以!”
而在接下來的溝通中,他已經是成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等到再次的確定自己得到的情報沒有問題之後,他這就離開了這個帳篷,是準備離開營地,然後去往另外一個營地裡面去調轉一些草藥過來。
滕原則是看著尉遲離開。
他的臉上也是出現了很多的笑容。
“本來我以為他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戰役中竟然真的是能夠殺掉10多個敵人,而他在殺掉10多個敵人之後還能表現出來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這個傢伙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滕原之所以讓位置這一次去小城裡面殺敵,人一方面是考驗尉遲這邊是不是忠誠,另外一方面則是考驗尉遲在殺了這麼多人之後是否還能保持平靜。
殺人可不像是吃飯一樣的簡單,很多人在第1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翻來覆去的都是被殺掉的人在死亡之前的慘樣。
更是會有戰後應激創傷這種說法存在的,所以他這邊就是要看看尉遲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若是對方現在表現出來各種慌張各種驚慌失措的樣子,那麼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判斷對方是剛剛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但是現在表現出來的模樣則是這樣的淡然,所以要麼就是這個傢伙的心特別的大,要麼就是這個傢伙之前已經是做了很多這種事情了。
“我覺得還是傾向於後者。”
“也就是這個人這個叫做尉遲的男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他多少應該是殺過一些人。”
“並且心態對於這種東西的判斷是非常平靜的。”
不過不管如何哪怕對方曾經是一個劊子手,但真的要說能夠幫助他們反抗軍,他們還是認可這種行為的。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反抗軍現在的實力太過於孱弱了,這種小城池被這麼一點點計程車兵把守,然後他們這邊沒有精力去管。
那就可以看見他們現在的確是非常缺少人手,並且在這種戰火不斷擴大的情況下,這種人手的缺少是非常致命的。
要知道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哪怕是燒火做飯,這都是有人來做的,要是沒有人去做這種事情,那麼整個反抗軍根本就會難以維繫的!
滕原透過帳篷的縫隙看著遠處的天空,天空還是蔚藍色的,但是這蔚藍色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有一些死氣沉沉的樣子。
“戰爭不是過家家,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可是這種意義又有什麼意義呢?對於我來說這本身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第六州,回去我的家鄉,我又什麼時候能夠看見我的妻子和看見我的孩子呢?”
現在第三州是派人過來救援的,其他的大州也是一樣的道理,而這個地方歸根結底也不是他們的家鄉,所以在這種每天都有很多複雜事情需要處理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想念自己的家鄉,還是會想念自己家鄉門前那鬱鬱蔥蔥的槐花蜜啊!
而戰爭有兩種戰爭,一種戰爭就是類似於第六州現在所處的這種大面上的戰爭,這種戰爭就是單純的強者欺負弱者,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最後一次的剝削。
另外一種戰爭就像是第六州背後藏匿的戰爭,也就是反抗軍和這些過來搗亂修士之間的戰爭,而這種戰爭打起來是非常殘酷的。
要知道反抗軍這是被逼著站起來反抗的,他們原本根本就對於戰爭一點點的意思都沒有。
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世道,需要百姓們被迫站起來打仗呢,這領頭的人到底是多麼的無能,這才能夠使得整個的區域從原本的和平陷入到戰火之中。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多想,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是頭疼,關鍵又在於戰爭是無法避免的。
一次又一次的和平,一次又一次的戰爭,這本質上就是一次資源再分配啊,聽起來挺好。
結果呢。
結果很多時候都是伴隨著很多的頭破血流,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倒下,一批又一批的列強站起來,這天下根本就不存在有公平這麼一說,這天下總是要有人受苦的,總是要有人被剝削的。
那麼這天下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滕原思考著這些事情,越想越是難受,越想心中越堵得慌。
自己作為天工坊的一員本身,現在是能夠來到第六州,那麼其的地位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啊,就是這樣地位的一個人,此時也完全弄不明白這天下運轉的一些邏輯。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和平相處?
為什麼總會有強者欺負弱者?為什麼總會有勢強凌弱的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有一天天地崩碎,萬物歸寂於黑暗,連著擾亂黑暗的光明都一定去除,那麼這個時候的天下還是真正安寧的天下吧。
“人們常說光明。”
“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