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為什麼神是神,並不是因為他們本身多厲害,是因為他們早出生,佔了坑,隨後來了一招過河拆橋。
就是典型的吃飽了之後就要掀桌子。
“他們的路好走的很,沒有什麼阻攔,結果到他們吃飽了之後,這就掀桌子了。”
“掀桌子了之後,還將一些粟米丟在地面上讓人啄食,美其名曰成神之路不好走啊。”
“歸根結底不過就是利益當先而已。”
尉遲扣著鼻子。
他這種東西前世已經是看得一清二楚了,所以看得越清楚,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是無助,沒有想到來到了這個世道之後,這還是一個吊樣子,還是有人在前面鎮壓著,還是有人在控制元嬰期修士。
“元嬰期的修士應該是比凡人都要痛苦吧。”
“元璇……”
尉遲想到了這個性格兩面的元璇,這一位小姐姐元嬰期的修士,本來應該是非常從容的一個存在,結果呢?
結果她這邊每年都要去寸茶城裡面看看有沒有什麼高手到來,然後去年看見了她尉老實過來了之後,竟然是慌了。
最後竟然是直接給錢讓尉遲這邊離開?
要知道這可是元嬰期的修士啊,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竟然沒有一個金丹期修士要冷靜,估摸著也是能夠感覺到天底下充滿的強悍阻力。
她在害怕。
尉遲點了點頭:“是的,元璇在害怕,她在顫慄,她在黑暗中顫慄,修為難以突破,周圍都是想要阻止她修煉的存在,死守寸茶城,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到化神期,以至於現在個大掌門,慌得不行。”
“否則她但凡是冷靜一些,但凡是她這邊有金丹期修士的好心態,就像是我老丈人一樣的,實力不強,心態爆炸的好。那麼我當時到寸茶城的時候,我根本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拿到金銀的,這是不可能的。”
“她有很多的辦法來測試我的修為,但就是不敢。”
“她怕了啊。”
元璇的事情,州都的事情,其實很多時候能夠看得出來元嬰期的修士是一種很尷尬的存在,他們明明肯定是有天賦能夠到化神期的,結果就是被觀星臺等壓得死死的,這就是被控制的明明白白的,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就像是禁刀令一般,武夫修煉到了極限之後,想要用刀?用個屁,才不給你用的,修士到了這種修為就可以了,那麼強幹什麼?那麼強了之後,這怎麼壓得住哦,更不說大家都強大了之後,誰來打下手?
尉遲的手中出現了元璇給的玉牌了。
這種玉牌估計一輩子都不會亮起來,所以咱這邊估計一輩子都不能去寸茶城了,她不給咱這邊過去,是害怕咱這邊搶她吃的喝得啊,除非她這邊突破到了化神期,否則她沒有這種對待自己的好心態。
“當然了,這種事是對的,還是錯的,每個人的態度都不正確的。”
“不管前世的一些單純的惡意,就說是現在這種世道。”
“頂尖的高手越多,越好,還是頂尖的高手越少,越好?”
“站在修士角度、凡人角度,你我他的角度都是不同的,壓根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還是要結合現在第三州的綜合來看啊,以犧牲元嬰期修士的突破來換取第三州的安寧,這可行嗎?能持續很久嗎?”
不過有一點是能夠一言蔽之的。
“越是苦過的人,他拿到了實力之後,就會越貪婪,不管是錢財也好,還是權利也罷,人性固然如此。”
“若是元璇各種痛苦的修煉上來,好不容易到了化神期之後,指望她溫柔的對待其他的元嬰期修士嗎?”
“這估計就是夠嗆了,一代又一代的怨恨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
這世道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只有親身感受過,才知道這種世道到底有多麼的糟糕,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先將降雲門直接滅掉吧,先讓仙衣閣這邊安全會比較好,至於其他的東西以後慢慢看吧。
玉牌收起來,尉遲還是挺想要和元璇聊聊的,說是忽悠對方到自己門派來,這是不可能的,元嬰期修士天知道要用多少的丹藥,並且這不是從小看到大的,天知道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會給門派帶來什麼。
只是單純的想要讓元璇說說看她對於這個世道的看法。
總不能只是用自己的目光來看待這種世道。
這必定是淺顯的。
而就在尉遲這邊裝比的思考這種人生大道理的時候,面前降雲門的弟子則是陷入到了一些彼此激烈的交談中。
降雲門的弟子相互的看著,知道了江舟城事情的他們,現在有些無語的。
“我們降雲門不是派過去江舟城兩個弟子的麼,這兩個人就是為了殺掉仙衣閣的幾個人的,但是現在他們還是沒有完成委託。”
“委託人那邊已經是生氣了啊,雖然講道理這還沒有抵達一個月的期限,但他現在就是在催促我們的,畢竟這荀嫻的實力也不過就是結丹期一重而已,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修為,我們卻遲遲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