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真的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我勸你要留點心的。”
尉遲說的比較認真的,他這個時候就是單純的勸說而已,之前這香香姑娘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更不說花魁娘了,一個花魁娘有一個基礎要求的,這就是不能對一個客人直接動心的。
所以即便當時聊得再怎麼的開心,再怎麼的一見如故,不管是男客人還是女客人,這都要知道花魁娘和花魁生,他們都是做生意的態度來的,他們不可能非常輕易的對著一個客人動心的。
否則他們就沒有辦法成為花魁娘或者花魁生的。
“更進一步來看,這種事情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好好考慮的,不能因為現在內心的空虛,然後就將自己的感情隨便的投入到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這裡我沒有看不起花魁孃的意思,我也正是因為尊敬花魁娘能夠做到的事情,所以我才勸說風道友你的,你一定是要弄清楚真假啊。”
風昭陽暫時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了看杯中的茶湯。
而尉遲說話就更是直白了:
“說句實在的,州都裡面高手太多太多了,你與我在州都裡面真的沒有辦法掀起什麼腥風血雨的,我們的修為在平常日子裡面是沒有問題的,但一旦要說放在州都的明面上,我們的確是扛不住的。”
“於是你這邊要幫助一個花魁娘,你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嗎?你知道這些人又是什麼人的嗎?並且你是一個修士,你沒有凡人的律法來保護你的,真的要說別人不樂意了,你真的就是會被弄死的。”
“而你如果這邊死掉了,那麼你覺得這個花魁娘不管是故意還是無心,她的下場會有多麼好的嗎?”
尉遲現在看風昭陽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在暴雨中獨自行走的孤狼一般,他說的也不全是誇大其詞的。
相反,他這已經是儘量照顧到風昭陽這邊的情緒了,也正是因為風昭陽之前和他尉老實喝過酒,算是一個朋友,否則就他尉遲的套路,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去搭理和管的。
試想一下,一個花魁娘想要成為宮魁娘,這就勢必引起其他宮魁孃的不滿,直接影響其他宮魁孃的身份,而宮魁娘不管是背後還是正面,這都是有人保護的,都是一個個大的財閥勢力在控制的。
勢力的利益受損,到時候報團取暖,那麼你一個蘊靈期的風昭陽能夠幹什麼?不可能真的就說你風昭陽一個蘊靈期能夠在州都裡面多麼狂妄的吧,你這連元嬰的實力都沒有,無法造次的。
再去想想,尉遲也是唏噓的很,一個男人竟然會這麼茫然的,說是衝動也好,說是必然也罷,真的要說落到了這種下場,還是挺悲哀的一種事情,但考慮到他的劇本是一個喜劇,他這就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風昭陽已經是懂尉遲想要表達的意思了,他感激的對著尉遲作揖一次,再站起來給尉遲這邊倒了一杯茶。
接著言語認真且充滿了深情:“掌門說的事情我也是考慮過的,但後面想想我這一輩子畏手畏腳的太多了,真的要說遇見了自己深愛的人,又聽見了自己深愛人的苦衷,那麼我不可能熟視無睹的。”
“所以不管是我,還是她,我們都是聊過的,反正這件事情就這樣已經是說好了,如果成功了,那麼皆大歡喜,如果失敗了,如果真的就像是宗掌門你說的一樣,有人過來殺掉了我們兩個。”
“我們認了。”
“畢竟……”
“畢竟人活著和死了,這看的是心態,不是麼?哀莫大於心死,這種事情比比皆是,太多太多了。”
尉遲肯定懂的,他這怎麼可能不知道風昭陽現在的心情呢,但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送死嗎?這肯定不行的誒,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道友,你確定她愛著你的嗎?”
風昭陽:“確定。”
尉遲:“為何確定。”
風昭陽:“……”
這怎麼回答,你是槓精嗎,我怎麼知道自己為何確定哦,風昭陽卻還是堅定不移的樣子:“我還是確定的,她肯定是深深愛著我的,不然不可能和我說這麼多東西的,要知道花魁娘不可能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的,她既然是對著我說出來了心裡話,那麼她肯定就是愛著我的。”
尉遲:“是嗎?不然我們打賭?”
風昭陽:“什麼……意思?”
尉遲:“很簡單的,我作為一個旁觀者加入到這種戰局中,我去追求這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願意跟著我走,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對你就是虛情假意的?”
“當然我知道這種行為是賤的很,但事關你的生死,我更是覺得我並沒有很多的朋友。”
“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不過就是旁敲側擊而已,我就在旁邊圍觀一般,我不會真的就和這個女人發生什麼進一步關係的。”
他的計劃很簡單,他去追求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如果真的要說是被他追求到了,那麼就是風昭陽這邊被騙了,如果追求不到,那麼你們兩個就算是最後一起死了,他尉老實也不會說是有什麼傷心,反倒是有些祝福。
畢竟人活著,總是要有些目標的,落在風昭陽的身上,死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
風昭陽則是非常不確定的樣子:“這樣不好吧,好像沒有感情是能夠經得起這種考驗的,並且你還是很俊朗的,說話又好聽,我感覺有些害怕你的出現。”
尉遲:“哈哈哈,過獎過獎。”
銀雙:“……”
風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