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不用。”
步霍然笑著:“真的不用嗎?”
尉遲:“真的不用!”
聽見尉老實的決然之後,步霍然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她是笑著說道:“咱們先坐一會兒,現在客人還沒有來齊的,整個晚宴一直持續到今夜的子時,眼下不過就是晚餐的時間,早得很,等元璇掌門她們過來之後,這才算是正式開始。”
“好。”
尉遲這就朝著角落走過去,角落的桌子椅子都是一塵不染干乾淨淨的,坐下來之後,再去扶著桌子看著面前的盛世,尉遲努力的朝著夏侯雪香的衣領看過去,等到夏侯雪香被看的兩腮紅彤彤的時候,尉遲鬆了口氣。
“嗯……我還是有反應的。”
“還行。”
夏侯雪香:“……”
不遠處男男女女大多都是陌生的很,坐在一起,都是非常守規矩的那種,魁生的職業素質厲害,這客人的操守也是了得的很,相較於青樓裡面上來就是真刀真槍的,這裡可不存在有什麼附庸風雅的情況。
完全就像是座談會啊。
尉遲頭稍稍的朝著步庭月那邊偏過去,這眼神示意著不遠處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人,非常小聲的問道:“庭月妹妹,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尉老實沒有什麼壞心思,這就是單純的很好奇,這男人長得也忒漂亮的吧,這簡直就是比女人還要女人的樣子,可是整體看起來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覺,這就讓尉遲的好奇心直接出現的,便是壓著嗓子問道。
步庭月看了看,思索了一番:“應該是男人的。”
“哦。”
說著,那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公子哥,這也是莞爾一笑,娉婷有禮的對著尉遲這邊偏頭行禮,隨後更是主動的送過來一壺茶湯。
尉遲連忙笑著遞過去一兩銀子,對方驚喜,連連是笑著,隨後直接取出來一個裝著樂器的木匣子,隨後直接開始演奏起來,一邊演奏,一邊也是眉目傳情的朝著尉遲這邊笑著,簡直就是千萬分的溫柔。
尉遲:“……”
哥哥姐姐啊,這也太雅了吧,不要這麼雅啊,我受不了啊。就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他簡直就是比映寒還要體貼,比映寒還要溫柔啊。
而他原本是非常嫌棄這種場所的,可是慢慢的被這種樂曲感染了之後,這倒是覺得自己以前是俗套了,壓根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就瞧不起別人,別人一不偷二不搶,自強不息,更不說整個人的素質極高。
這嘲諷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現在尉老實即便還是喜歡姑娘的,但也不至於會嫌棄和這種人在一起相處,漸漸的也是放鬆下來了。
等到樂曲結束了之後,還有人過來送小禮物。
尉遲這邊拿到了一個非常精美的茶壺,夏侯雪香那邊則是拿到了一個代表著幸運的香囊,步庭月則是拿到了一隻非常不錯的毛筆。
至於步霍然……
步霍然已經是溜達上樓了。
估摸著別人也是認出來夏侯雪香了,但來者即是客,這就沒有直接說任何的東西,心中不管是怎麼想的,但至少舉止都是穩妥的很,簡直就是比回到家一樣的還要輕鬆,這也難怪有錢人都往這種地方跑的。
是真的有一種被尊敬的感覺。
再稍稍想想,尉遲瞥了一眼二樓,忍不住的對著步庭月說道:“庭月妹妹,你娘她應該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吧。”
步庭月紅著臉,她知道尉遲是什麼意思:“應該……是的吧?”
什麼叫做應該是的……庭月啊,你娘人已經溜達上樓了,她應該是能夠把持的住吧……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持不住的吧。
“不會的。”
步庭月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靠著旁邊的一盆蘭花,害羞的說道:“剛剛的那個男人是澹月樓的掌櫃,這是和掌櫃商量事情的,並不存在有深入的交談,所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娘還是知道自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的。”
說完,這也是幽怨的瞥了一眼尉遲:“畢竟都是可以從尉遲哥哥你的手中穩定下來的,她肯定比我更加知道什麼叫做剋制。”
尉遲這就頓時哈哈哈尷尬摸頭。
而夏侯雪香自始至終都是乖寶寶的一樣的坐在尉遲的右手邊,她這壓根不敢到處亂看,更是低著頭生怕別人認出來自己……畢竟自己真的不算是一個福星高照的存在,並且這一次能夠過來這種場所,這就是因為尉遲這邊的幫忙,否則自己剛剛肯定就是被拒之門外的,畢竟今天這都是被澹月樓都是被包場的。
尉遲則是笑著說道:“安心啦,我也不過就是狐假虎威而已,若不是庭月妹妹的幫忙,我也是進不來這種場所的。”
“啊?”夏侯雪香不理解。
尉遲這就不解釋什麼,將自己的手掌交了出去,等到夏侯雪香那邊明顯糾結的目光時,他安心的點了點頭:“沒事的,天塌了,我在前面頂著,你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