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寒真的是看不明白了。
再準備和旁邊的尉遲說話,這才發現旁邊根本就不是尉遲,而是自己的老爹,自己這老爹明顯是陷入到了一種錯愕之中,整個人怕是短時間內也想不到什麼解決的辦法。
誒,心中嘆了口氣,她現在能做的東西就這麼一點點。
忤逆自己老爹?算了吧。
誒。
……
回到滄瀾城,這已經是第二日的晚上,今天除了去看了一眼之外,這就沒有任何新的線索,簡直就是過去郊遊的一樣。
宋青山知道這個時候需要找天都司的人幫忙,但是他真的會去找天都司的人嗎?怎麼可能,天都司的姬午斌都已經是很明確的說了這些,都陰陽怪氣了,自己還過去的嗎?
這沒有道理的。
別人不要臉,他還要這個臉的。
包廂。
沉默的宋映寒看著面前的銀髮老人,確定老人現在還處於傲氣中時,她開始默默的回憶尉遲之前說的話。
“他說這種事情一方勢力肯定是不能解決的,估計是需要找很多的能人異士才行,也就是需要找到一些對於陣法比較熟悉的,亦或是將這種事情告訴一些大人物,看看大人物有沒有什麼解決事情的辦法。”
“這種思考方式才是正常的啊。”
這世道上會有很多很多的困難,有的困難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這種困難就不算是什麼大事情。但更多的困難只是靠一個人,這是絕對沒有辦法解決的。這就像是忽然之間出現了一些大的浩劫一樣,指望著一兩個人來作為救世主?那麼這種東西就是在賭……
所以不如去多找一些各方面的能人異士,集思廣益,這才能將一件困難的事情慢慢的擺平。
官僚主義要不得啊,一旦出現了這種莫名其妙的高傲,莫名其妙的威壓,那麼對於整個世道而言,這將會是一種巨大的摧殘。
本身本事沒有多少,還就是喜歡裝作成為懂王。
這會禍害多少的天下蒼生?以至於問題本身是可以解決的,偏偏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天下的獨一份?好像這天下離開了自己之後就沒有辦法運轉一樣。
何必呢?
“自以為是”這或許就是抹不掉的神傷,權力帶來的不是壓力和謹慎,竟然是變成了張狂和貪婪,實在是有些可笑。
在某些自己不精通的事情上,承認“我不行”,遠遠比“我能行”要受人尊敬。
以上則都是宋大美人的一家之言,她只是在心中慢慢的想著,這也不敢說出來給自己老爹聽的,這種話語一旦要是說出來了,怕是自己老爹要瞬間爆炸。
反倒是就一句話說出來:“我天鑑的身份,你竟然看不起我?”
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去找尉遲嗎?”再就忍不住小聲的問出來一句話。
宋青山沉默了一會兒,他只是將翼兒放在了桌面上,接著在宋映寒的呆滯中,平靜的說道:“你的人生,不再有他,你這一棵大樹離開了他之後,還能不成長?!”
宋青山的意思很簡單,這尉遲現在或許是有兩把刷子的,但他女兒為什麼就不行的?那麼既然尉遲可以,自己的女兒就一定可以。
所以這種機會就是一個歷練的機會,就是一個增加本身閱歷的機會,為何要拱手讓人,為何要讓這尉遲過來解決?他們難道就不行的嗎!
有點意思……宋映寒被氣的直接笑了出來:
“天鑑大人,您說的非常正確,我這一棵大樹何止是離開尉遲成長不得,我就算是離開了天地,我又為什麼不能長大?我都不需要給養的,我都不需要任何天地的。”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再就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觀星臺的弟子,我這就開始提交書面的信函,我要離開觀星臺了,從此觀星臺沒有我了。”
忍不住了。
之前對我發怒,我沒有問題,我是你女兒,你要罵我兩句,我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你沒事對尉遲這樣做幹什麼?你直接拿了這翼兒?感情這翼兒弄到最後還是你的東西啊……那您早說,早說我就不用將這種東西給別人了,我應該是老老實實的放在觀星臺裡面上供。
其次你說斷掉就斷掉了?那我宋映寒是什麼人了?
就是被你指揮來指揮去的存在嗎?
宋青山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頓了頓,他說道:“你去找他,我就殺了他。”
“我這是為你好!”
“你現在不懂,但你以後一定會懂,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