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境一重和練氣境二重,或許就像是一百塊和兩百塊一樣,期間相差了一百塊,兩百塊能買到的東西,一百塊咬咬牙,賣一下破腚,估摸著還是能夠買的上。
結丹期三重和結丹期四重,這就像是一萬塊和兩萬塊,之間相差了一萬塊,這就不可同日而語的,這破腚都徹底壞了,怕是都填充不了這種價格的差別。
所以咱這雖然錘不過同境界的結丹期五重的人,但依靠靈氣純度上的單純碾壓,不管你是什麼修為,也不至於被別人越級反殺的。
怕是真的遇到了強悍恐怖的弟子,別人有能耐鬥翻高一個境界的人,那麼將自己當成結丹期三重,這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吧。
修士戰鬥,這也要講究基本法。
宋映寒還是挺擔心的,這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微涼的手掌放在了尉遲的手背上:
“算了吧,你讓我一個人過去吧,我不希望你深陷危險之中的,之前令狐忠都能被殺,你雖然門派還是比較厲害的,但別人不知道,別人不知道,那麼就會過來殺戮你,到時候你擋不住的。”
尉遲現在雖然從生理上,這還不是自己的男人,但看樣子這也是跑不掉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這怎麼能夠捨得自己的男人跟著自己一起出去遇險的!要知道令狐忠都已經是死掉了,要知道對方都能讓斬妖司的人過來擋槍的,天知道對方到底多麼強大。
而尉遲還想要說什麼,宋映寒更是搖了搖頭,青絲輕輕搖晃,睫毛顫抖,這淺褐色的眼眸中已經是出現了一些祈求:“這一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尉遲表情古怪了一些,倒也是點頭同意了:“好,既然映寒你都這樣說了,我總不能不給你一次獨自面對的機會。”
既然沒有辦法一起同行,那麼自己就尾隨過去唄,宋映寒還能知道自己跟隨麼?
這不可能的誒。
另外這一次前往這一座山脈,尉遲覺得應該是能夠發現一些東西的:滄瀾城距離這一座山脈,這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足有三千里,真的開始走路,各種繞圈子,那麼起碼要走四千五百里的路,一個凡人的女孩,這是不可能一個人走這麼遠的,這裡又沒有什麼高鐵或者飛機的,那麼她一定是被別人裹挾去的。
對方肯定是修士,且是一個膽大妄為,偏偏相當強大的修士,否則不太可能在滄瀾城當著這麼多修士的面,這就果斷抓住一個機會,然後將女孩直接帶走。
但新的問題這就出現了。
那就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帶走這個女孩?
是啊。
為什麼呢?
“人口販賣深惡痛絕,人販子死無葬身之地,應當車裂而死。”
“但前世的人販子,這是有一條利益鏈存在的,是真的有人買這些孩子,是存在有利益的,所以這人口販賣才是存在的。”
“但這件事情也是這樣的嗎?”
之前徐福鎮也人口失蹤過,那個時候是妖物的主動出走,本質上是為了妖物自身的“生命”為利益,然後離開了徐福鎮中,這樣就好講得通。
但是滄瀾城呢?
真的會有一種利益,這會讓這種強大的修士,寧可犯著被抓到的風險,這也要帶走一個女孩嗎?
女孩被送到大山中,這絕對就不是和前世常規人口販子一樣,讓女孩被迫在深山中陷入到絕望。更不說就算是這大山中存在有一個鎮子,這個鎮子的人非常噁心,他們就要外來的女子作為婆娘,但他們買得起嗎?
讓一個修士飛躍這麼遠的距離,就是為了送一個女孩過來?那麼這女孩本身的價格到底會有多麼的昂貴?真的會有人做這種單純的賠本生意嗎?
邏輯上講不通:
“所以對方一定不是為了單純從女孩身上賺取金銀的,至少會有更深的一層東西在,而這一層東西超越了單純的金銀,到了一種“執念”或者“感情”的因素上。”
“只有感情才能逾越金銀的壁壘,才能讓人變得不守邏輯,否則任何人在日常生活中,這都在不知覺中遵循著利益而活。”
“那麼這大山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尉遲很好奇。
這應該就是令狐忠死亡的主要原因。
“不知不覺中摸到了一種可怕的線索,不過這種線索看起來是偶然,實際上是必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對方只要一次又一次的做這種事情,那麼最後被找到,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是被我遇見了而已,如果不是被我遇見,還能被其他人遇見,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我的存在是加快了世道的步伐,卻很難讓世道調轉方向,依舊是順勢而為。”
尉遲抿了一口茶,他對於自身的評價不高。
人定勝天,很多時候不過就是一種自我欺騙和自我麻痺而已,生於天,看得見的都是天,天的輪廓是什麼?天又為什麼是天,這一切的東西都是未知的。那麼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又怎麼能戰勝這賊老天?
重活了一次之後,尉遲依舊是看不懂的,至少暫時不知道萬物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