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茶壺,放在木桶裡面拿清水清理,尉遲苦笑的看著宋大美人緊張的樣子:“沒事的,這茶壺不是這麼脆弱的……我只是洗個茶壺而已,你不要這麼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的。”
宋映寒弱弱的說道:“這是我孃親留下來給我的茶壺,我平時都隨身帶著的,你小心一點的。”
尉遲愣了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手中清理茶壺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啊,這樣啊。”
頓時溫柔,不過這茶壺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存在,看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小客棧裝醋的茶壺呢,就是一個普通的瓷杯材質,相當堅固,按道理只是正常的清理,這肯定不會有損傷的。
只不過宋映寒的娘留下來的東西……那麼她的娘,這是不在了啊。
至於問問看別人的事情嗎?這還不用了,等到以後吧,以後總歸是有機會深入瞭解她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吧。
茶杯茶壺洗乾淨,裝了一些新的茶葉,保溫的竹筒水壺中倒出來一些熱水。
泡茶。
茶葉散開,茶香四溢。
……
中午,某一個大的酒樓,酒樓怕是有十多層的樣子,浩浩蕩蕩,氣派的很。
早上拜訪了天都司,這一次宋映寒就學乖了,跟在尉遲的後面學習,別人笑著問尉遲是什麼人的時候,尉遲說是宋映寒的治學先生,也就是她的老師。
得,宋映寒原本還準備讓尉遲以謀士出面的!因為當時自己覺得尉遲以謀士的身份出現,這會低調一些,不容易被人察覺。
結果呢!
結果尉遲直接說是自己的治學先生。
其實從邏輯來看,尉遲說是自己的老師,這也是能夠認可的,畢竟這也是他帶著自己慢慢地在滄瀾城裡面摸索,喊別人一聲“先生”,這再正常不過。
可是宋映寒一想到自己和尉遲之間的關係,她頓時就覺得很古怪,羞赧很。
哪裡會有……會有先生和學生之間關係這麼親密的,這不就是胡來的嗎?
追求刺激,這也不是這麼追求的呀。
結果這一次尉遲真的是沒有想這麼多,他只能是單純的以老師的方式來了。
沒辦法。
原本是準備讓宋映寒掌控全域性的,結果這大美人就是懵懂無知的樣子。
如此他一個先生的身份,這足夠了,已經是足夠給天都司頭目的面子了,否則若是用謀士的身份來邀請,這樣也不好,謀士不算是一個能夠上臺面的身份。
至於這種事情會不會被拆穿,這肯定不會的,宋映寒是正兒八經的觀星臺人,這樣高傲的一個女子,這還能會隨便找個先生的?
肯定不會。
而在天都司這邊,別人果斷同意了邀請,所以這才有了現在酒樓內包廂的情況。
富麗堂皇的包廂內,各種名貴的古玩字畫放在一旁,中間就是一個闊氣昂貴的實木桌子。
尉遲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箇中年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三分常駐的笑容,整個人慈眉善目的,簡直就像是一個老好人一樣的。
尉遲更是臉上帶著笑容,靜靜的坐在那裡。
你笑著看著我,我笑著看著你,都沒有主動先說話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宋大美人剛從外面走進來,剛準備入座,尉遲的話語就已經是來了:“映寒,你站在我後面,我和姬大人之間的對話,你為何能坐下?”
宋映寒吃驚:“?!”
我我……我不能坐嗎?我是大天啊!
你不能坐,我還是大天的相公呢。
“有理有據。”宋映寒服了。
她這就明白尉遲的意思,帶著面具,面具的俏臉苦笑著,則是立刻對著尉遲作揖行禮,尊敬的說道:“尉先生,抱歉,是弟子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