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嫻發現了站在院落圓門的尉鳶了。
她伸手招呼了一句,“來來來,正好有肉。”
可不是麼,她本來是來喂小惜墨吃肉的,結果吃到最後,就她自己庫吃庫吃的吃起來了。
現在她坐在那裡,一邊吃肉,一邊指點著小惜墨爆錘尉遲的狗頭。
看戲是真的挺快活。
“鳶兒,坐。”尉遲躺在地面上餘光看了一眼尉鳶,笑容燦爛。
“是,尉大哥。”尉鳶趕忙回答,自己是站在了荀嫻的身後。
還是老樣子。
她不善於在他人面前坐下,還是站著比較好,畢竟這樣容易得靜脈曲張……
看著小惜墨笑的幾乎斷氣的模樣,尉遲也是站起來了,抖了抖她身上的塵土。
“好玩吧?”尉遲笑。
“好玩!”
小惜墨如同一個小壁虎一樣的黏在尉遲的懷中,美滋滋的在尉遲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舅舅,天下第一好!”
“是吧?你是第二個這樣對我說的人。”尉遲笑著。
第一個是青涵這丫頭。
一手抱著小惜墨,人已經是來到了尉鳶的旁邊。
尉鳶連忙會意,將手中抱著的紙張遞給了尉遲。
紙張都已經是仔細的用黑色的絲線釘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個簿子的模樣,正反面都是藍色的紙。
專業啊。
“尉大哥,您之前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是處理完了,您可以查閱一下的。”尉鳶臉紅道。
少女顯得非常拘謹。
白皙的雙手將簿子遞給了尉遲,左右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後退一步,略有低頭。
輕柔的髮絲從她的耳廓落下,微微晃動。
“辛苦了。”
尉遲將小惜墨直接塞到了吃肉的荀嫻懷中。
“不辛苦,能夠為您提供幫助,小女相當愉悅!”
尉鳶連忙作答,顯得有些緊張。
小惜墨捨不得自己舅舅,還是乖巧的坐著。
但拒絕吃肉。
荀嫻樂的舒坦,你不吃,我吃啊。
瞧你這小女娃,給你餓十天,別說是肉了,就是樹皮你都抵不住。
一看就是沒有吃過苦頭的。
不過誰叫她有個疼她的舅舅呢,我要是也有一個就好,誰生下來就是要吃苦的?
那麼這種舅舅哪裡領?
給俺也整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