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夕眼睛泛紅,痛苦中夾雜憤怒,使他的心性,慢慢超脫這般年齡。
望著凌曉夕的背影,孤鶩搖了搖頭,繼續劈起了柴火。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
接下來,孤鶩有更重要的事做,凌曉夕的一吼,不確定是否被昨晚那幫人發現,孤鶩丟下斧子,向某個方位瞬移而去。
凌曉夕開始奔跑,強行壓下心中那團怒火,緊握木桶,向著隱秘的山林跑去。
剛跑沒多久,凌曉夕就面紅耳赤,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五十里,要人命。
不提途中遇到的兇獸,桶裡的水也不可溢位!這簡直要命。
心中懷著報仇的信念,凌曉夕也就堅持了下去。
持續了半個時辰。
疲憊不堪的凌曉夕,慘慘的摔倒在地,水全灑出,狼狽的爬起來後,他發現劃破的膝蓋滲出血跡。
忍著疼痛,凌曉夕重新提起水桶,邁起沉重的步伐移向湖邊,盛滿水源,繼續跑步。
夜幕即將降臨,樹林中有道消瘦的身影在緩慢移動著,艱難地拖著沉重的步伐,搖搖欲墜的身體終究倒下。
今天跑了11裡,離那遙遠的五十里,還差的遠,孤鶩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凌曉夕面前,凌曉夕下的坐起。
“今天就到這。”
“……”凌曉夕低著頭沒有說話。
“明天繼續。”爺爺大手一楊,向屋子走去。
走到門口時孤鶩停下,指著一棵大樹補充道:“今晚,上這兒睡。”說完進屋,關門熄燭。
凌曉夕對準水桶就是一腳,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望著高大的樹木。
別說樹上睡,站起來對凌曉夕來說都是種困難,而且這樹連個節點都沒有,莫說如此,即便有梯子也不一定爬得上樹。
凌曉夕反而不覺得爺爺故意刁難他。
從小生接觸武術的他知道,想要成為一個高手,堅持、吃苦、天賦是必不可少的。
雖然他沒有天賦,但他已經做好了堅持吃苦的準備。
他咬緊牙關,堅強站起,硬著頭皮,抓住粗大的樹幹,腳往樹幹一頂,藉助樹皮的摩擦力往上爬。
爬到一半,還是摔了下來。那重力衝擊直接讓他在地上打滾,嚷著苦悶。
他又站了起來,繼續往樹上爬,又摔了下來,第二次是因為抽筋,第三次摔倒是因為突然乏力。無論經歷多少次摔倒,他依舊堅強的站起來,繼續往上爬。
孤鶩透過窗戶看著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拿開樹枝,放下窗戶。
“我一定會爬上去的,我不會放棄!”凌曉夕有氣無力的自我激勵,半閉半開眼睛透露苦澀。
是信念和仇恨讓他堅持了下去……
強睜開眼,又是一次上爬,又一次摔倒……
他癱倒在地上,無力地軟撐起眼皮,他念頭又像火焰般燃起,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準備再次的爬升。
他成功了,但人看上去沒有很高興。
凌曉夕累癱在樹幹,正想眯眼,卻突然差點落空驚醒。害怕自己摔下去,和樹邊小動物的騷擾,凌曉夕只能警惕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