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妞妞數落完曉月，看她不敢反駁，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合同書，遞過去腆著笑臉說道：“要不，你先把這份合同簽了，咱們再慢慢掰扯人妖那點事？”
如果之前曉月對籤合同只是猶豫，現在簡直是膽顫心驚，她哆嗦著接過合同，只覺得從封面開始，每一頁都寫著“吃人吃人吃人……”
“不要籤！”吳鑫急忙開口阻止道，“她欠你們的尾款我來給。你放我下來，我現在就給你們轉賬！”
“真大方！”毛妞妞笑眯眯地表揚了吳鑫，羨慕不已地說，“有個高富帥男朋友就是好！不像我，身邊都是一群求包養的窮屌絲。”
好嗎？
曉月看看吳鑫，即使是隻穿著一條內褲還被倒吊著的狼狽樣也那麼英俊帥氣。
現在已經過了最慌亂的時候，冷靜下來後吳鑫對她的好便一點點湧上心頭，如果他不是妖怪該多好啊……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歧視妖怪啊，但人妖終究有別，還是不要再繼續糾纏的好。
曉月下定了決心，她拿起毛妞妞手裡的筆，假裝聽不到吳鑫著急的大喊大叫，飛快地在合同上勾畫了選項，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見金光一閃，簽名處出現一個紅色的指紋印，不用比對就知道肯定和曉月某根手指的指紋一樣。
“搞定！”毛妞妞歡呼一聲，把合同放進包裡。
她主動伸出手和曉月握了握：“感謝你選擇了勞務代償，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們長樂諮詢工作室的一員了。
我跟你說，你這個選擇太正確了！
我們工作室福利超好的，實行彈性工作制，給員工買足五險一金，差旅標準高有餐補……
最重要是，我們有個人美心善的老闆娘！”
呵呵……
曉月擠出一個笑容：“那咱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還請妞妞姐多多關照哦！”
“好說好說！”
毛妞妞被曉月這一聲姐叫得眉開眼笑，破天荒地主動掏了一袋零食塞到曉月手裡請她吃，然後走到吳鑫面前伸出手指輕輕一懟，問道：“她已經簽完合同了，你呢？”
吳鑫被毛妞妞懟得蕩了起來，落下來的時候他努力地抻著脖子，企圖保留幾分尊嚴：“我不相信你……”
“為啥咧？”吳鑫剛落回最低點，毛妞妞又是一懟，吳鑫又再次往高處蕩去。
“你要是知道……”（毛妞妞：我懟，哈，吳鑫飛了）
“破除佛蓮玉墜封印和……”（毛妞妞：我再懟，哈哈，吳鑫又飛了）
“煉化妖血的辦法……”（毛妞妞：我懟我懟我懟懟，吳鑫你飛你飛你飛飛飛）
“你早就自己煉化了……”（毛妞妞想：他好像一個陀螺啊）
“我才不信……”（毛妞妞想：不對，陀螺是旋轉的）
“不信你不想得……”（毛妞妞沉思：不會轉的叫啥來著？）
“到那股妖力……”（毛妞妞靈光一閃：哦，好像是叫棒槌）
“我說你玩……”（毛妞妞撓撓頭：不對不對，棒槌是不會動的）
“玩夠了沒有……”（毛妞妞放棄了：管它叫什麼，這個玩法好上頭，停不下來了怎麼辦？）
“信不信……”（毛妞妞：好了，不能再玩了，客戶至上、客戶至上）
“我吐你一臉啊……”吳鑫簡直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