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含含糊糊的,就不能詳細點嗎?芙蘭卡追問道:“你是哪個組織的,為什麼要利用看門人的失蹤?”
那男子正要開口回答,鏡子內部突然瀰漫起一層不斷變化的霧氣。
喀嚓!
芙蘭卡手中的鏡子瞬間破碎。
砰!
那名男子被冰層和“蛛絲”包裹的身體跟著爆炸,血肉化成霧氣,籠罩了這片區域。
幾乎是同時,芙蘭卡如鏡子般破裂了,化作一塊塊碎片掉落於地。
她的身影很快勾勒於隧道的路口,出現在簡娜的身旁。
“果然有問題。”芙蘭卡凝重地望著那團形體不定的血霧,看著它逐漸沉澱,融入大地。
此時,那具屍體已成了一灘肉泥,身上的物品除了金屬製成的那些,全部成了殘渣。
芙蘭卡和簡娜略作搜尋,找到了一把黃銅製成的鑰匙和價值兩三百費爾金的硬幣。
她們沒敢繼續停留,清除掉痕跡後就離開了這裡。
大概兩三分鐘後,一雙套著及膝棕靴的腿出現在了那灘血肉之泥旁邊,手裡託著一個縮小的、金色的、伸出燈芯的水壺。
熾烈的陽光照在了煉獄廣場的地下墓穴入口,照在了盧米安的身上,讓他彷彿從亡者的國度回到了活人的世界,身上的冰冷都被驅散了不少。
他側頭望了眼臉色依舊蒼白、紫紅屍斑和腐爛痕跡還未癒合的“海拉”,笑了笑道:
“雖然沒發生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但卻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能在蒼白泉水內長久保留印記的都是曾經的大人物。”“海拉”簡單說了一句。
盧米安一邊往廣場邊緣走去,一邊隨口問道:
“撒瑪利亞婦人泉’究竟有什麼用,總不能真的拿來遺忘過去遺忘痛苦吧?”
“海拉”搖了搖頭:
“對我來說,它能用來取代某個儀式,或者說,成為另一個儀式的主要部分。”
盧米安不是太懂,也沒有追問。
很快,他發現那種身體冰冷思緒沉澱的感覺並沒有因為自己離開地下墓穴就徹底消失。
被驅散了大半的它們彷彿變成了自身的一部分,等到夜晚又會緩慢滋長。
“我們身上的異常還在。”盧米安沉聲提醒起“海拉”。
“海拉”點了點頭:
“我有辦法處理,讓你帶泉水的那位應該也有辦法。”
盧米安“嗯”了一聲,揮別“海拉”,往公共馬車站點走去。
比起逐漸死去般的異常,他更擔心的是侵蝕入自己手掌的地血礦石和詭異“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