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普伊弗伯爵沒有任何疑問。
在他看來,“夏爾”要是不去拿那塊祭品反而有問題!
幾乎是同時,盤旋遊走散發著負面影響的瘋狂精神彷彿受到了挑釁,猛地固定在了盧米安的頭頂上方。
它傾瀉出種種負面情緒,就像在詛咒這個膽敢吃掉自己祭品的卑微人類。
盧米安感受到了憤怒、憎恨和想要撕裂自己靈魂般的咬牙切齒。
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笑容。
這說明他做對了!
要是那股瘋狂的精神對他取走祭品的行為沒有太大反應,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對方繼續徘徊於眾人的頭頂了。
這也不表示一定能成功,說不定還有危險,但至少比國王餅遊戲參與者們越來越易怒嗜血,最終互相殘殺要好。
到時候,盧米安還可以“傳送”逃離,而其他人,除了普伊弗伯爵,估計沒誰能活下來。
當然,他把祭品吃掉後,會不會出現異變,帶來新的危險,他也無法預知,但現在這種情況,做總比沒做好。
對國王餅遊戲的參與者來說,若盧米安沒做嘗試,他們必死無疑,做了則還有不小的希望。
盧米安將那塊作為祭品的國王餅湊到了嘴邊,咬了一大口下來。
那股瘋狂的精神愈發憤怒和暴戾。
它也不到其他人頭頂徘徊了,就在盧米安腦袋上方盤旋,時而想要落下,時而試圖撕碎目標,但又都礙於亞利斯塔.圖鐸的氣息,本能停止。
又是一聲慘叫驟然響起。
這來自紅天鵝堡某個地方,和之前那聲慘叫不屬於同一個人。
剛才是男性,現在是女性。
普伊弗伯爵眼皮一跳,笑了笑道:
“應該是收拾意外狀況的僕人被一些比較可怕的畫面嚇到了。”
文學評論家安永等賓客都接受了這個解釋。
一方面,他們是客人,對城堡內發生的事情無權過問,而另一方面,他們逐漸沉浸在了國王餅遊戲裡,有點狂熱,有點急躁,有點焦慮,對別的事情不像之前那麼關注。
盧米安一口一口地吃起作為祭品的那塊國王餅,把那股瘋狂精神無形的憤怒和詛咒當成了於耳畔奏響的音樂。
和他每次獲取恩賜時聽到的那些恐怖囈語相比,這就是交響樂隊的美妙演奏。
在沒法真正發出聲音,又不敢侵入他身體的前提下,那瘋狂的精神僅能間接影響他的情緒和狀態。
這個過程中,盧米安還分心安排著不同人的任務,發現參與者們眼裡只剩下遊戲。
城堡內時不時發出一聲慘叫,讓人毛髮聳立,背脊發冷。
終於,盧米安啃完了祭品,盤旋於他頭頂的那股瘋狂精神戛然停止。
下一秒,它神秘地消失了,彷彿憑空蒸發。
國王餅遊戲的參與者們依舊顯得狂熱,但已不再那麼易怒和暴躁。
盧米安悄然吐了口氣,側頭對身旁的愛洛絲道:
“跳一段扭扭舞,不會就找別人教。”
比起本身就充滿性暗示的康康舞,扭扭舞只要不是男女對跳,就顯得相對正常,只是看起來比較滑稽。
愛洛絲放鬆下來,離開座位,不太熟練地扭動起身體。
眾人大笑聲裡,盧米安又給剩餘的參與者安排起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