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騰氣結,掃視周圍人群后想到了什麼,道:“對,還有那個植物油,端臉盆的是你們花海樓的下人,哪有那麼巧,分明是故意設計的!”
花海樓護衛出聲:“找過了,根本沒你們說的那人,我們廚房每天都有準備泡腳的植物精油,被什麼人趁機偷去也有可能。”
“……”錢騰無語。
“那也是你們花海樓的過失!”錢沛面無表情,轉身看向呂一桐,“你是什麼人,住哪裡?”
呂一桐心虛,“我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我路過都城來青樓耍耍就不行,難不成楚國都城這麼排外嗎,欺負我們外城人?”
她身旁的青鸞更加緊張,不自覺地往小姐身邊挪動一步。
也不知是真看出來了,還是因為這一個小動作,錢騰的二號護衛盯著她看了看,突然指著青鸞道:“就是她,她就是那個端臉盆的下人!”
“呵呵……”錢沛冷笑,“花夫人,犬子若是得罪貴樓可以明說,這般用計暗害使其不能人道,是不是過於歹毒了些。”
一直安靜的賀雲飛終於開口了,“三皇子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事的?”
花叢舞眼皮一跳,在兩人臉上掃過,都懷疑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戲碼了,目的就是找三皇子麻煩。
不是沒有道理啊,錢府是武道世家,後面還有一個上家,再往後才是四皇子。
可賀雲飛卻為了這件小事到場出頭。
事實上,四皇子確實故意找麻煩,雖然不是自導自演,卻是借題發揮。
花叢舞目光一肅,看向呂一桐和青鸞,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幕後主使是誰?”
呂一桐吞嚥了下口水,看著二號護衛狡辯道:“你哪隻眼睛看她像僕從,有什麼證據證明剛剛就是她?”
又看向花叢舞,“哦,他們來歷大就想找個替罪羊?找軟柿子捏?!”
她現在也沒得辦法,只能硬抗硬拖,沒有確鑿證據,打死都不會承認。
她都後悔死了,早知道辦完事就開溜。
花叢舞滿目冷光,盯著兩人,道:“扒光了搜身!”
她早有懷疑兩人不是男子,身板根本不像,這件事情不能牽扯到花海樓影響三皇子。
錢沛等人也冷冷看著,同樣開始懷疑這是花海樓故意針對,現在就看對方怎麼演。
呂一桐眼神中的慌亂遮掩不住,青鸞更加是小手扭在腹前。
就在花滿樓護衛上前時,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嘖嘖,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公道啊!”
鍾延心中一嘆,邁步走入場中,掃視了幾個主要人物,最後看向呂一桐,打趣道:“沒想到空虛公子竟然在這小小都城吃癟,哈哈……”
呂一桐愣了一下,但足夠機靈的她馬上反應過來,撇了下嘴,“嚴公子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雖然不知道鍾延具體什麼身份,但能與趙元平隨意交談必定不一般。
這個時候出來阻止搜身,顯然是來幫自己解圍的。
而鍾延的一句話,無疑將她拉到與對方一個層次。
眾人目光都聚焦在鍾延身上。
花叢舞拿不準他的身份,但卻見到和趙元平有說有笑,不知道對方插一腳進來什麼目的,準備看看情況再說。
賀雲飛則暗中傳音詢問吳敦。
趙元平對鍾延上前有些詫異,稍微猶豫了下也跟著走入場中,表明態度。
鍾延朝花叢舞與錢沛等人拱了拱手,“在下嚴仲,來自海外碎星島。”
……